“……”乘阳气顿,咳,不跟傻娘计较,“林侍郎旁边的皇上听了后哈哈大笑起来说:凭你如此年纪便有这样的才学,殿试不上也无妨,朕准了,今年的状元郎!”
“朕????皇上???”叶季惊讶万分,“当场钦点???还准了????”
“嗯。”乘阳轻描淡写的回道,合着我刚才说的第一句,娘是没听到?漏了?!
“怎么感觉跟做梦似的?!”叶季用力的搓了搓脸,又掐了掐身旁懒懒散散的乘阳。
“……娘~”松松垮垮倚在树上的乘阳一脸无奈,“说真的,其实刚考童生时,我便觉得这外面的考题比起师父教我的要容易得很多,一路来,我都计算着,娘,你要知道,考案首、解元、会元真的是太容易了,难的是要考得既能让人赞赏,却又不能太过,毕竟那时咱们才刚出源,突然冒出一个惊艳才绝的人,肯定会引起多方关注,这样的话,会留下很多的隐患,如果太过平庸对以后的为人处世又多有限制,但只是偶尔的呢,偶尔的灵光,偶尔的聪慧异常,这样是不是最好?!这世上,这种灵光一现的事,多得是,可又是谁也不能说得准,是不是?”
“哼,说得再多,其实也就是一句,扮猪吃老虎。”叶季对着乘阳横一眼,难怪在源里,教他的先生和同他一起的友人,都差点将他视为天人来拜了,可出了源后,这四年来,竟然一次都没有出现这种现像,之前还以为外面的课题太难了!
乘阳扫了扫袖子,气定神闲的接着道:“不,猪太没挑战性了,要扮,也是扮牛,扮牛吃老虎!万一要出手,也有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顶着啊,谁让咱们得藏拙,既然要藏,那就要……藏得无影无踪,那才叫藏!”
“……”怎么突然感觉背后好凉快……幸好是自己亲生的!亲生的!
“对了,娘,当初那个负心汉是谁?”
“……”叶季一呛,“咳咳咳,咳咳咳,什么负心汉,那是你爹!”
“呵,弃于妻儿不顾的,还想当我爹!”乘阳微微不屑的说。
“咳咳咳,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是我不要你爹的。”叶季涨红了脸说,此时此刻终于知道当初自个老爹的心情,丫的,跟自己孩子谈论这些,真的不是人干的事。
乘阳微微的敛下眉目,小时候和播光一起也问过娘,有关负心爹的事情,那时娘说:她本来是大户人家的妾,夫人是极好的,当初是为了解爹的毒,才做了爹真正的妾,但因心里实在难受,才借故自请离去。可按娘的智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怕是被人绕晕了拿去卖,她还会兴高采烈的谢谢对方。
但是,娘一直以来都不肯说出负心爹的姓名,也不肯说是那里人士,只知道是在京城附近,按当初娘的说法,是怕他们认爹不认娘。
呵,娘的小心思,她不说我们也懂,现在俩兄弟长这么大了,也不是非要认爹,不过若是知道是哪一位,当然是不介意好好的“孝敬”一番,毕竟这么多年来,娘有多难,有多苦,就算她不说,也是一清二楚的。
乘阳倒好温度适中的茶水,递了过去,看了看还在神游的傻娘亲。心里轻叹,算了,慢慢来吧,反正都要在京城这里小试一下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