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就找个名义让他们去外地管账。”
“嗯,也可。”
“唉,韩谦怎么就偏偏是你儿子,若是投生到我家里来,我肯定如珠似玉的捧着、宠着!”
“哼,这是我的本事,我教出来的儿子。”
“……你这老货得意什么!你怎么就不看看那别外两个!”
“……”
“哼!就不应该对你手软!”
“说得你手软了一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这两天我没赶回来了结这事,你肯定会下黑手收了我这一带的铺子!”
“我可没这么说。”
“你会这么做!!”
“换成你,你也会啊!”
“……”
“咱俩半斤对八两!”
“哼!”
“慢走不走。”
李老爷子将韩老爷送出门后,回到书房,眼神闪了闪,以为自己打了一顿,我就会轻易的放过了那畜生吗?!作梦!
李老爷子回到后院,跟陪在似绣身旁不肯回去的韩谦说:“现在就回去,趁着这股热劲,回去利索的把该办的事办好,把韩秦的八成铺子全部收到你这,一分都别给他留多!然后带着似绣去散散心,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安置下来,接下来的事由我来善后,你们俩夫妻就不用理了,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
“似绣,袖红的事,爹会为你做主,你放心!”
李似绣傻傻的点了点头,昨天大姐也是这样跟她说,“似绣,袖红的事,交给大姐,你只须跟韩谦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韩谦听完李老爷子的交待,声音难掩哽咽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李老爷子磕了三个响头。
李老爷子默默的叹了口气,将想继续磕下去的韩谦一把拉了起来:“路从来都是自己走的,跟爹娘无关,跟他人无关,只要心正路正,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你是个好的!”
韩谦低着头,不敢抬起,他怕他泪流满面吓到岳父,昨天他还在心里做好了准备,要为妻女去拼尽自己,去向那偏心的爹娘讨来公道,也做好了净身出户的准备,却不想今天有人来跟他说:来,该你的拿着!你不是一个人,不用拼尽自己,不用鱼死网破,什么我都为你妥善的准备好了,不用怕,我护着你!
韩谦擦了擦脸,对李老爷子躬身长礼,回头拉了拉似绣的手说句:“等我”。便回韩家去了。
十天后,韩谦便带着商队,带着似绣她们母女出发了,此后,他们就在江南定居了下来,极少回韩家,当然,逢年过节的该送的礼是没有落下的,虽然韩老夫人对此事极为不平,在家上跳下窜的想尽办法要让他们回来,但被李老爷子知晓后警告性的收了她手上两家铺子,又被心疼铺子的韩老爷狠狠的责骂之后,就安静如鸡了。
过了两年多,韩二少上花楼与人争花魁,不小心遭人暗算,伤了根本,他平常得罪的人太多,查了一年都查不出是谁干的。
闻讯的李老爷在心里暗暗表示:这事本来就是要从根本上解决的,若不是看在老友的份上,当年就能解决这事!现在好歹给他留了后!
又过了三年,韩二少失足落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远在江南一处庭院的小阁楼上,李家大姐翻了翻手上的账本,眼神幽幽:欠人性命的总归是要用人命来还,这样才比较公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