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旖夜(2 / 2)

然而,他的影子却仿佛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那夜,他是她带进府的,本着为他治伤看病的念头,却不想……

事后,她害怕、羞愧的不敢见人,更不敢让母亲知道她已失贞,她努力想要忘记那个夜晚和这个男人,直到后来入宫当差,逐渐远离了噩梦之地,才稍稍稳下了充满恐惧的心扉,就这样,她一直躲在宫里不敢回家,生怕噩梦重现,然而现在,怕什么偏偏来什么!

可,他如何知道她今天会回来?继而……

这时,男人突然低低的笑出了声,继而拉回了她充满惊恐的神智,他的笑声冷酷,话更残酷,“还记得我?这说明你很怀念那晚的事情。”

他的提醒,让铁心怜心中一凛,满眸惊惧的抓住了衣襟,“不!我没有。”

朦胧的月色透过窗纸洒了进来,眼前隐约浮现了那双极俊的眉眼,却是猩红异常,写满情念,她的心咯噔一下,而后紊乱的加速起来。

这时,一声暴躁的低吼响起,“口是心非的贱人!”

声音刚落,男人的唇便压了下来,对着她的娇唇一阵狠狠啃咬,似在惩罚。

这一下的举动让铁心怜完全措不及防,忘了惊恐,忘了呼吸,全然不知所措的僵僵躺在榻上,任其肆意妄为。

那晚的他几乎是对她百般的折磨,却独独没有吻过她!

娘亲说,亲吻是有情人之间爱意的表达,可他与她……

察觉到女子正安静的享受着他的吻,男人厌恶的松开了薄唇,咬牙冷笑,“现在还不承认你是个贱人吗?嗯?”

他的辱骂和鄙夷的口气让她莫名感到委屈,继而盖过了恐惧感,在心底肆虐开来,抚着被吻痛的朱唇,哽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轻颤慈雅的声音,让男人心口徒然一紧,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般,然而,却是瞬间恢复了残凉的本性,继续说着残忍的话,“因为你贱!……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般的女子……每一晚我都在回味着那夜的情景,回味着你那死去活来的样子,最后惹得我全身发痛,欲—火难消,而该死的你,却给我躲在宫里不回家,怕见到我是吗?很好!今晚我就会让你好好的记住我,牢牢的记住我是怎样‘爱’你的!”

在他说话的同时,她分明在那双俊眸中看到了偏执和扭曲,不禁暗自惊心,不是害怕,而是替他惊忧。

这时,还未等铁心怜完全消化下他的话,耳边却传来了‘撕拉’一声,再看她的衣衫已然被那双大掌撕的稀巴烂。

她险些窒息,抵死挡住他不安分的大手,“求你,求你不要那样对我……”

男人怒吼一声,无情的扯开了她的小手,“做梦!”

一阵凉意袭来,纯色的襦裙已飞落榻下,铁心怜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脑中霎时空白一片,不由自主的扬起素手掴向了男人的脸颊。

‘啪’清脆的巴掌声赫然响起,显得那样刺耳。

这一巴掌打下去,二人俱是一愣。

他、他的脸……那些脓疮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细滑一片!

正当铁心怜愕然出神之际,男人已愤怒的将她的双手扼住,压向了头顶,而后便是蛮横的狂躁,几乎疯狂的发泄。

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女子的心一下凉到了谷底……

临近二更了,耳殿内的烛火却一直燃着。

灯影下的哥舒无鸾正在细细擦拭着她那些心爱的兵器。

这时,殿门赫然被人敲响,‘咚咚咚’……

忽然被人打扰,她的声音略显不悦,手中的动作却未停,“进来。”

吱呀声后,一名梳着双髻的宫娥缓缓走了进来,手中的托盘放着一盏白瓷盏,走到她近前欠身道:“奴婢是来给大人送宵夜的。”

言罢,接触到满桌的锋利兵器,宫娥心中一凛,小心翼翼的寻了一处空地儿,将托盘慢慢放在了桌案上。

哥舒无鸾扫了一眼瓷盏,撩眸撇向宫娥,那是一张生面孔,冷冷抛下手中的抹布,皱眉道:“本官少有吃宵夜的习惯,是谁让你擅自做主送来的?”

宫娥一惊,赶忙跪向地间,颤声道:“奴婢是新调来耳殿服侍的,不甚了解大人的习惯,望大人恕罪!”

她怎么忘了,自绯色不在了以后,耳殿已经换了随侍她的人,新人摸不清她的脾性,难免会出些小差错,她的口气倒是有些重了!

想着,语气适时回温,“起来吧,下次注意些就是了。”

说完,自顾的举起了袖珍弩,专注的调适起了弩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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