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女子的眼前被蒙上了一层恍惚之感。
此刻,哥舒无鸾正神情迷—离的坐在窗前发呆。
脑中、心头完全混乱成一片,乱的简直难以收拾,难以梳理。
长这么大以来,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不知所措,什么叫心慌意乱。
原来,她也有被情事困扰的一日。
原来,她也会在听了男人那些告白的话后,满心撼动……
撼动?不,她没有动摇,她也不可以动心!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暗暗在心底咒骂了自己一声,羞愧恼然的收起思绪,这便要起身回内寝。
正在这时,窗外的墨色天空猛然蹿起一道明丽的紫光,眨眼间在空中形成了一条线,最后在云端炸开了一簇火花。
睨着逐渐消散的烟花,眸光已凌厉眯起,看来今日注定不是个宁静的日子……
宫外近郊,一间破庙内。
一豆昏黄的烛火正默默燃着,照亮了挂满蛛网尘埃的破败庙堂,地面落遍枯黄的稻草,禅凳、供桌斜斜倒戈其上,打眼望来狼藉一片。
一道暗色高挑身影正背对着洞开的堂门,静静仰视着面前的铜铸佛像环胸而立,从他静默的背影看来,不难猜出其表情是专注的,却不知正在想着些什么。
忽的,一阵冷风袭过身畔,那人摇首而叹,声音疏朗,语气散漫,“哎,大人的动作可真慢,在下都等了您老半天了。接您这趟活可真是吃亏,既浪费了我宝贵的时间不说,更耽搁了我喝小酒戏美人。这样下去可不行,您得给我加钱,不然在下可不依。”
言罢,慢慢转过身,高挑着浓眉,目光炯炯的望向正曼步对他走来的女子,唇角适时勾起一抹懒散的笑意。
只见此人生的五官端正,眉目秀挺,称得上是个清隽的男子,然而嘴角处的一道弯月疤痕却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他身姿修长,挺—拔若松,一袭墨色黑衣罩身,给整个人平添了些许神秘之感。
哥舒无鸾望着男人眼底的戏谑之色,颦了颦眉,停下脚步,凝声道:“你不是在凉州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还有,今晚你放紫火流光信号弹,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禀报?”
面前的男人是她暗下请的那名私捕,雷霆堂的头号大档头,姓邢单名一个斌字,办事可谓雷厉风行,偏偏嗜酒如命,爱财贪—色。
提到雷霆堂,乃是培育私捕的地方,是一个极正派的组织,专接官府办不了的案件,以总堂主杜冲为首,旗下共有两百余名手下,令三十员带头猛将,他们各个身怀绝技,精明神武,是以,雇佣起来的费用实乃高的惊人。
若不是看重这个邢斌的能力,深知他有两把刷子,她漫不会与这种人打交道,选他追查疤脸的下落的。
眼下,她很是疑惑此人发信号的目的,往常未免被人发现,跟踪,她是极少出来与他碰面的,若有什么消息,都是令其以蜡丸传递给她,可今夜……
男人突然接口继而打断了哥舒无鸾的思绪,“当然有重要的事情喽。比如说,这雇佣费,咱们是不是该在加高点了?我这一天到晚东奔西跑的,磨坏了好多双鞋,不但腿累心更累,我容易么我!还比如说,许久不见大人的英姿,在下真是想念的紧,呵……”
声落,竟邪肆笑起。
闻言,哥舒无鸾面色徒的一沉,眸中的冷厉之色慢慢加深,一股怒火在心头冉冉升起,两袖霎时因内力暴动而呼啦啦鼓起。
她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个人简直是个混蛋加败类!
邢斌察觉到了自女子周身散发的那股煞气,知道自己的话已将她激怒,若再出言调侃下去,恐怕会换来这位女官大人的一顿暴打,遂干笑了两声,紧接着,面色突然转正,肃声道:“今晚在下约大人出来,是有一件诡异之事报告给您。”
哥舒无鸾心中微紧,负手冷声,“说!”
“在下依照大人的嘱托,前往了凉州追查疤脸的下落,却是一直未曾寻到他的踪迹。然而,就在半月前,在下突然发现有另一拨人在暗下查找疤脸。那行人行事诡秘,功夫不俗,未免打草惊蛇,在下并没有继续跟踪他们,只留了几名手下隐于远处,悄悄盯梢,自己则快马加鞭回京来见大人,就是想问问大人,是否在雇佣在下的同时,也请了其他人追查疤脸?”邢斌声音凝重的说道,面上染上了一片肃正之色,一改之前的浪—荡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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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好意思,有些词汇禁用,丫丫只好用错别字代替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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