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武大这般殷勤,西门庆心中一朝,随意的应了一句,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背影,心里泛着痒痒的感觉。
“脆梨,脆梨。”武大正欲给西门庆倒水,外边传来郓哥的叫喊声,怎么办?郓哥在等他了。
“娘子,郓哥叫来武大了,娘子给西门大官人倒水吧!武大先走了哦!”歉意的看了一眼潘若若,武大小声的说道。
微微侧过身子,瞧见武大那副愧疚的模样,潘若若再不情愿也只好点头了。于是……她就看见,武大的脸色立刻多云转晴,挑起担子就跑了出去。
“西门大官人,您慢用。”
硬着头皮给西门庆倒了杯水,狠狠的低着头,就怕西门庆看清她的模样,只是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反而她这扭捏的模样看在西门庆的眼里却成了娇羞。
“多谢小娘子。”色眯眯的看了一眼潘若若娇媚的小脸,心下一个激动,说起话来都有些颤抖,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西门庆假意的抿了一口水,继而又抬头,笑眯眯的看着潘若若。
“西门大官人客气了,您慢用,我不舒服先上楼休息了,门在那边。”潘若若被盯着有些烦躁,眉头一皱,对着西门庆生硬的说完,便转身向楼上走去。
被潘若若的话冲的一怔,着有兴味的看了眼潘若若走动的背影,嘴唇一勾,竟笑了出来,这小娘子有意思,想他西门庆乃这阳谷县的财主,有几个人敢这般待他啊?将杯中的的水一饮而尽,看了看楼上,眸光坚定,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转身向对面的茶馆走去。
“哎呦,西门大官人,进来喝杯茶啊。”
屋内,潘若若听见王婆的叫喊声,才稍稍放下心来,眸色凝重起来,西门庆出现了,她该怎么办?
脑中闪过的第一想法便是逃走,可是一想到武大,她又舍不得,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王干娘进来可好啊!”见王婆热情招呼,西门庆也乐得高兴,反正……瞥了眼对面的屋子,呵,他早晚有求与她。
“呦,托西门大官人的福,老身过的还不错,呵呵,大官人刚刚被那炊饼砸的可还舒服啊?哈哈……”随着西门庆的视线瞥去,王婆会心一笑,随即调侃道。
“干娘说笑了,干娘,那小娘子真的是那三寸枯树丁武大家的?”见王婆提起,他倒是好开口,顺藤摸瓜的问道。
“可不,正是那炊饼武大的娘子,这小娘子可是本分着呢,整日守着武大,连门都不出。”
“哎呀呀,这上好的羊肉怎么就落了那狗嘴里了,这么新鲜的大白菜怎的就被那猪拱了呢?”经过证实,西门庆心下一沉,对着王婆一阵惋惜啊!
“怎么的?西门大官人想吃啊?晚喽!”西门庆惋惜,王婆便在一旁搭腔,看那西门庆的表情,她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哎呀,看来她的棺材本要赚出来了。
“干娘可有办法让我尝尝鲜啊!哪怕就是尝上一回,我死了也甘愿啊。”都是聪明的猥琐人,王婆话里的缝,他这久经龌龊之事的人又怎么听不出来,感觉有戏,西门庆赶忙问道,随即又提出了丰厚的条件。
“干娘若是将这事办成了,我出五十两银子给干娘做个圆满的终老事宜。”
“呦,西门大官人可别开老身的玩笑了,老身这一把年纪的,哪敢冒那个险啊,武大那弟弟武松可是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武都头啊。”见西门庆提出这么丰厚的条件,王婆有些心动,但是容易得到的都不是好饼,遂拿话挡上一个回合。
一听这话,西门庆急了,站起来在原地直打转,不停的挠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