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哥,你怎么?”见他这样,潘若若心中更是着急了几分,心中也猜测到几分。
“呜呜,嫂子,我爹……。呜呜。”听到潘若若的声音,郓哥像是找到支柱一般,情绪稍稍平静一些,刚一诉说自己的事,又哀伤起来。
“你爹怎么了,快进来说。”眼见着郓哥冻的直打哆嗦,潘若若赶忙将郓哥拉近屋里,刚起床,又没烧热水,只能等郓哥自己慢慢回温。
“嫂子,我爹……呜呜,我爹病了,快不行了,呜呜呜。”稍稍暖了点,郓哥这次说出实情,悲伤之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煞是可怜。
“那你怎么不去找大夫啊?哭有什么用。”一听这事,潘若若有些急了,她还以为他爹去了呢!这病了不找大夫,找她找武大也没用啊。
“呜呜,去了,我没钱,大夫不来,药铺都是西门大官人的,他们不敢不听话。”
岂有此理,又是这西门庆,事实出现,潘若若心中升起强大的愤怒,当下转身上楼,穿了件厚实的衣服,拉着郓哥,去了他家,她相信以她药眼的实力,完全可以查探病因,她曾经看过医术,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应该能自己配药。
原本见潘若若上楼,郓哥还以为,潘若若不想管他了,心中升起浓浓的绝望,可随即,潘若若又跑了下来,拉着他要他带路回家,他不由的愣了片刻,说不感动是假的,除了他爹跟武大,还没人这么关心他呢!记得小时候,他娘也是这么对他的,处处都很关心他,潘若若就跟他娘一样,想到这,心里暖暖的,原本的绝望被希望渐渐的压了下去。
若是潘若若知道郓哥把她当娘看,会不会气死?伦家活了两世才二十几岁,怎么就是你娘了?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潘若若随着郓哥来到一个简陋的房屋前,屋子有窗却无窗户纸,门勉强能关的住,这样的房子,大冬天没有冻死人已经不错了,生病一点都不稀奇。
推门进去,只见一个衣衫破旧的中年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简陋的床榻上,一动不动,这让潘若若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脚步加快,几步便来到窗前,将手探到那人的脖子处,有些微僵,没有继续发动灵力,因为已经没必要了,那人的尸体已经凉了,没有脉搏,也没有呼吸。
转头看向郓哥,眼中露出一抹忧伤。
“郓哥,你爹已经去了。”看着郓哥木木的愣在原地,潘若若极其不想告诉他事实,可是事情摆在眼前,她无法骗他。
郓哥听后,呆呆的看着木床,眼泪奔涌而出,一脸痛楚,他没亲人了,一个都没有了。
“爹,你怎么不等我,不等郓哥回来,呜呜呜……。”郓哥双膝跪地,跪爬到床边,抱着尸体大哭起来,潘若若在后边看的颇为揪心,忍不住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