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敲燕飞鹰的门,连叩几声,都没人应。带着满心的疑惑,秦桑也只能干等着。
下午,李富回来,说宇文东方明日一早会亲自过来,不必她亲自登门拜访了。
秦桑点点头,便吩咐李富回去好生整理下铺子,等着宇文东方大驾光临。
李富应了,便转头回去了。
到了天擦黑的时候,燕飞鹰总算是回来了。
秦桑让郭嫂请他过来吃饭,郭嫂去了一圈回来却说他说他已经吃过了,就不过来了。
“那行吧,我们先吃。”秦桑也不勉强,就招呼大家动筷子。
那刘氏因刚折了自己的孩子,所以看福宝的眼神都直勾勾的。秦桑心下可怜她,也不忍心再多问什么,吃过了晚饭便就又由着她来带福宝,自己则正好抽了空去找燕飞鹰。
轻轻叩了两声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秦桑微微一蹙眉,“你喝酒了?”
燕飞鹰沉默着不讲话,走出门来,又随手带上。
秦桑噗嗤笑出声来,“师兄这谨慎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可你越是这么小心,我反倒越就越想瞧瞧这屋子都有些什么秘密了!”
燕飞鹰身子倏然僵住。
秦桑冲他微微点了点头,“我记起来了。……这些日子,真是难为师兄了。”
燕飞鹰僵直着身子半晌没接话。
秦桑忍不住打趣道:“不会是太久没说话,忘了怎么说话了吧?”
燕飞鹰这才动了动唇,轻轻的开了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再说。”
秦桑却笑道:“无妨。她们都在后面忙活,没人会到这里来。”
燕飞鹰顿了顿,最后还是回转身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把秦桑让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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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秦桑第一次到这个小边房来。屋里没有亮灯,凭借窗外的月色,能看得出这里面被他收拾的很整洁有序。多年来,他这自律的性子从未变过。
“我知道你想起来了。从你知道拔掉那泼妇哑穴上的银针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想起来了。”燕飞鹰缓缓轻声开口道,“只是,你是何时开始想起来的?”
“蛊毒发作之后。”秦桑在桌边坐下,“也不知为何,就那么突然之间就想起来了。”
“许是以毒攻毒,毒发作出来之后,自然这藩篱也就被冲破了。”燕飞鹰在她对面坐下,顺着她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