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富倒是个见着自己想巴结的人就什么话都能往外倒的主儿。秦桑淡淡一笑,点点头,“确实如此。”
“桑娘,这么说,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怎么了?”秦桑见他突然这么说,也有些奇怪了。
宇文东方笑着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道:“既然你都有了儿子了,怎么能不跟我说上一声?这块玉不算什么好东西,权且当做我给我这素未谋面的小外甥的见面礼了。”
那是一块成色和做工皆上乘的精巧白玉貔貅。果然是商人,一出手便是和财运沾边的东西。若是普通的玉器,收也就收了,算做人情,可这貔貅一看就知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玉质通透纯净,光滑细润,雕工精细,以和宇文东方如今的关系,这礼实在是太重了些。虽然这一小块玉对宇文东方而言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它固有的价值毕竟在那里摆着,秦桑当然是不敢随便收下了。
“你这不是寒碜我么?孩子面还你没见,给什么见面礼?”秦桑笑着把玉往回推,“过几日等他身子好透了,你再来看他就行了。不过可别一下子就给这么贵重的东西,只怕我还礼还不起呢!”
“桑娘可真会说笑。等我娶妻生子的时候,你说不定都成了富甲一方的大东家了,只怕回头看看,你还觉得我抠门了呢!”
“得,还说不是寒碜我,你再说下去,我可真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了。”既然话说到了生意上,那就正好顺着说下去,“你可是巨商世家出身,眼下我还真有难处得求你帮忙了……”
宇文东方似是早已在等着她这话一般,微微一笑,“什么叫求?你直说便是。”
秦桑轻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我开这铺子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安身立命罢了。可眼下这世道可谓生不逢时,狄家家大业大,誓要霸占这城东一方财路,以我眼下这个刚开张的小铺子,只怕撑不上几天就得关门大吉了。你上次也来看过,不知有没有什么好点子可以指点我一二的?”
“桑娘莫非只是求个安身立命么?”宇文东方连连摇头,“若只是安身立命,你开个武馆岂不更快?何苦还要拉我宇文家一道下水?我宇文家可一向是只做大生意的。”
秦桑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你觉得还有做大生意的命?”
宇文东方却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正色道:“能几天之内就把铺子盘下来,再筹备的如此有条不紊的,可不天生就是做大生意的命?”
“你可别笑话我了……”
“我说的是真的。”宇文东方凝视着秦桑,认真道:“眼下狄家正在大批量的挤死那些小铺子,无非就是想一人做大。可要一人做大,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现在高价招工,再低价挤死那些小铺子,早晚也得把价钱抬上来才能赚钱。可若有人此时按兵不动,先坐山观虎斗,等时机成熟时再一举出击,让他把价钱抬不起来,这生意,不就有意思了么?”
秦桑一愣,没想到宇文东方心里早已有了打算。莫非他也想在这场商战中分一杯羹不成?
“你觉得我有这本事?”她试探着问道。
宇文东方唇角微微一勾,道:“我若说有,你肯定又要说我在寒碜你。但我若是说我想断了狄家这条财路,你可还觉得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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