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忙抱住了四四的脖子,亲热的叫着四伯。
老十八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饰拦住了包子的进程,把书收回了自己手中。
“包子,那是啥?”老爷子已经看见了。
“我阿玛画的画册,皇玛法,我阿玛太偏心眼了,给十八叔画这么好的画册,也不说给包子和团子画一个,太不慈了。”包子急急忙忙的给老八安着罪名。
“老十八,你八哥给你画啥了。”老爷子伸手。
“皇阿玛不会没收吗?会说儿子玩物丧志不?”上次被没收的画册成了老十八的心理阴影了,这书他才拿到一天呢。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混帐,让你拿过来,废什么话。”
老十八恨啊,抽咽的把书上交。老爷子已经会玩了,看看就知道这是影画了,忙让李德全掌灯,自己就着灯快翻起来,李德全在边上看着,也喷笑了。
老爷子这回算是笑畅快了,来回看了三回,也笑了三回,边看还边看看四四的脸,做着对比。
“皇玛法,我阿玛画得好吧,你让阿玛给小包子也画一个吧!”包子马上趁机上前。
四四的脸越来越难看了,看向团子,“你阿玛画啥了。”
“四伯打大哥,不过团子不信。”团子可是坚定的四爷党,马上保证。
弘晖本来一直老实的挺直了腰板坐在那儿的,听到这儿,也忍不住跳下来凑到老爷子跟前看,小脸气得通红。
“八叔,侄儿才没这样过呢!”弘晖控诉啊。
“上面哪有写光屁股挨打的那个是你?真是!”老八光棍起来。四四不用看也知道了,想打老八,可是团子坐在自己膝上,大眼睛看着自己,手伸了,还真下不去。
“要不咋说老八这儿子养得好,老大好玩,老二有用,老三乖,真是让他占全了。”老三佩服啊。
老十八才不管这些呢,守着老爷子,等老爷子不看了,慌忙伸手,“皇阿玛!”
“小气!”老爷子看小儿子这样还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黑了他一本,看他现在跟防贼一样防自己了。把书还给了老十八,老十八终于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的谢了一声,回自己坐位上去了。心里大石头可算是放下了。
“你怎么想着画这个?你四哥得罪你了?”老爷子转向了老八。
“没有啊,儿子还借住在四哥府上呢,敢得罪他?这画上的纸,墨还是四哥府里的。”
“你还真是好意思。”四四咬着牙。
“八叔太坏了!”弘晖也咬牙切齿,白瞎了自己把砚台送给他了。
于是老八把那天的经过一说,老爷子才明白弄了半天,老八画这个纯属是调侃四四,捉弄弘晖,顺便安慰可怜的十八。
老爷子听老八这说了,又大笑起来,“无事生非,赌生男生女至于你这样吗?小心眼儿。画倒是不错,有那功夫怎么也不见你画点大件,不是喜欢钱吗?”
“提到这个,儿子倒是忘记说了,八弟,今儿全城的官都到你府上交钱去了,排了长长的队,听说到下午还没交完呢!”老三趁机说道。
“什么叫交钱,那是罚款!”老八恨恨的哼了一声。
“可是听说好些不是推举你的也去交了一百两。”老三主要是想说这个。
老爷子果然不笑了,刚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这是啥意思,推举老八的交罚款,没推举老八的去交什么?想趁机串联?
老八看着老三,唉,这位一天不搞出一点事儿,就一天都不舒坦是不?但学是摆出了一幅光棍的嘴脸。
“关我屁事,我又没出宫,我让管家在收呢,谁交谁没交,到时给我单子就成了,三哥,您倒是看得真仔细。都有谁啊,为啥去交?”老八反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