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不错,这位主子十年如一日的记性不好,比较好糊弄。
“那会我忙啥了?”夏茉脾气还真好,不耻下问道。
“您都不记得了,奴才怎么记得住?”司棋就差没切了。想想,那会夏茉还在苏麻的管制之下,对包子还真是没啥话语权,没啥机会能捞着机会教育,当然不能怪苏麻,苏麻有什么错?苏麻能错吗?
夏茉自然也不敢说苏麻错了,开玩笑,康熙和她都是苏麻教育的,谁敢说她错了?夏茉闭嘴了,悲催啊。
“二少跟奴才没关系啊!”司棋饱含深意的说道,若说那个包子算是自己教坏了,那团子呢?自己都没见过,还能这样,那就只能怪夏茉自己了。
“那是跟包子学的。”夏茉强词夺理。
司棋觉得夏茉真是越来越霸道了,这种亏心的话也能说,这两位是‘大哥不说二哥好不?’
“那个、那个……咱们把三少好好教教好了。”司棋又不能反驳,只能寄希望于还在吃奶的窝窝了。
“咱们家是不是风水不好?”夏茉思维很跳跃,有点郁闷的问道。
“为啥?”司棋吓了一跳,怎么就说到这个了,这些年生意多好,银子得用车运了,这还叫风水不好?
“你说,我为啥生不出女儿呢?还有你们四个,也是一水的生男孩,愣一个女孩也没有,要不要找个大师回来加点桃花什么的?”夏茉的思维果然跟司棋没搭在一条线上。
司棋又没法说话了,也是巧了,四婢分别嫁人,但相同的是,全生的是儿子,报琴最能生,竟然跟夏茉一样生了三个儿子;自己这些年东跑西颠的,没时间,生得最少就只有一个。侍书和入画都是俩。
不过自己喜欢儿子好不,若是生女儿,她还得追儿子,现在多好,生了公婆那儿也就交了差,自己想怎么办差,都由自己,日子过得挺舒心的。况且自己家的儿子像唐勇,是个老实得不像话的孩子,特好带!唉,越来越担心了,自己和唐勇都跟主子们出来了,早知道应该送儿子去京城找爷爷奶奶的。
“爷,京城御旨!”
正在夏茉和司棋正无比为孩子们郁闷时,车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还有远远的号令声。
夏茉心里一抽紧,自己和老八在路上走走停了快两个月,中间还在暂安奉殿住了几天,带着孩子们顺着把太皇太后、顺治爷一起拜拜。当然,夏茉对顺治爷还真没啥好感,她带着孩子们一起来,主要是给孝庄、苏麻看的。
此时正好三月了,一路上他们都有关注坻报,生怕漏掉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当然也知道,真正的消息也不可能从坻报上看得出来,但总能透点风。
最近朝上,宫里都很平静,平静得都有些让人觉得沉闷了。并没有像历史上说的那样,过完年,康熙与老二互动热络、而著名的梦到太皇太后一说,也没有出来,看来老八算是处理得不错,康熙也就不惊动孝庄她老人家了。
然后康熙爷在四十八年的三月最大的事就是复立太子,三、四、五都封了亲王,七、九、十封郡王,老八当时获罪,连贝勒都是摘了再还的。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为什么还会有圣旨?老爷子别不是又找着什么玩节来发作老八吧?
想归想,夏茉赶紧下车,看看外面的老八,他一脸淡然,夏茉心里一宽,是啊,老八做得很好,他们没什么可怕的,对老八笑了笑。
老八看到本来高兴了两月的笑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的下车,可是看到自己时,还会马上露出欣喜的笑脸。他马上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隐忍是对的。
来人倒是熟人,太监不能出京,所圣旨出京都是派贴身侍卫或者说皇子什么的,当然得视圣旨的重要性了。而这次的来人是老十八。看到挤眉弄眼的老十八,夏茉彻底的放心了。你是康熙能让十岁的老十八来宣读一份斥责老八的圣旨?老爷子可是爱惜羽毛的人,自然不肯在自己小儿子面前败露一点慈父的形像的。
“圣旨到!”老十八终于到了跟前,清清嗓子,故做沉稳的喊道。
老八瞪了老十八一眼,妈的,这小屁孩子别是为了让自己和夏茉跪他才出来的吧?竟然还不下马,是不是人啊!可是想想没法子,人家手上没有黄帕子,谁能不低头。
老八和夏茉只能老实的跪下,别着头侧眼看着老十八飞身下马,接过侍卫送上的圣旨,开始跟念经一样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