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元祁,这样的念头也像是亵渎了她。
沈宜言抬手遮住了眼睛,苦笑了下,他也渐渐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元祁很早就说过她不想早结婚,现在肯定是早,可是再往后几年,在元祁那里不算是早?
贾闰取笑他就是被元祁提手里的木偶,一点也不会主动。
他不是没有主动过,只是主动后才发现自己能得到什么还是要取决于元祁。
一直等到身边呼吸声平稳下来,元祁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客厅只留了一盏散发着暖光的小灯,是“月上柳梢头”意境的灯,灯为月,斜挂在仿真柳枝上,是跟沈宜言在一起那一年她去参加会展后专门定制的。
这个家里的很多东西也都是情侣款的,她盼望着自己生活里能多一个人,沈宜言更是恨不得在她身上都打上自己的印记,两个人殊途同归就将这个房子布置成了这个样子。
她没有什么朋友,君子之交也不会请到家里来,才刚在一起的时候,沈宜言还说过家里最好不要再有别人过来的幼稚话。
那时候他在国外,很担心她把朋友们带回家,连女性朋友的醋他都吃。
所以,这个房子也只有她的助理跟秘书偶尔会过来,他们都会调侃他们恩爱。
恩爱啊,这个词似乎根本没办法放到她跟沈宜言身上。
她对沈宜言似乎只有温情。
沈宜言对她……她也不知道算不算爱。
元祁轻轻起身,沈宜言依旧毫无动静,那么大个子的人这样趴着该有多难受,他却还是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这些天他其实很累,她刚创业的时候也是这样,每一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夜里,一日三餐都是强迫自己吃的,连锻炼身体,脑子也不能停。
那两年,她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不知道多少次,到现在也有后遗症。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沈宜言在身边,她自觉有人可以依靠,所以越来越懒得动弹,也越来越容易入睡。
这其实是好现象,但是,她这几天突然就开始幻听,甚至出现幻觉了。
昨天回到老房子,有一瞬间她眼前的房子完全变成了前世里的模样,在跟爸爸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也似乎听到了前世那个爸爸怨恨的声音。
想到昨天秘书告诉她的这周四的合作会,元祁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前世她熟悉的那些人跟事在这些天一下子都涌到了她身边,她心里有些不安。
元祁转头看了一眼沈宜言,准备叫醒他让他回房间休息,但不等她挨到,门铃忽然就响了。
并不刺耳的铃声依然惊醒了沈宜言,他晕乎乎地抬头,很快就痛得嘶了一声。
“你坐会儿按摩椅。”
元祁给沈宜言揉了两下肩膀,听到门铃还在响就准备起身去看看。
但是沈宜言迈着大长腿一步就超过了她,“我去看看……奇怪了,谁会过来……”
元祁也觉得奇怪,一般不会有人到家里找她,就算真的找她,门口也会有安保电话联系她才对。
而且,现在马上就要到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