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点着头“嗯”了一声似做回应,接着将她送至了宿舍门口,看了看门口亮着烛灯,
“进去吧,下次别去了,要是实在想去和我或者和大哥说,我们带你去。”
“好。”
言欢饮甜甜的笑了,这是她来这第一次对封腾空笑,第一次笑得那么真诚。
封腾空接过言欢饮怀里的核仁,在言欢饮进宿舍时也转身走了,走回了那拿烛灯的院门前,
将那烛灯挂了回去才趁着月色回了自己宿舍。
次日清晨,鹿孜然离开竹院时天还只是有些暗,她走到院门口,取了一盏烛灯拖着个袋子向院子离去,
袋子很大也很厚实,即便在地上摩擦的厉害也未有因摩擦发出声响。
天已泛蓝,太阳已渐渐地升着,但空中的月亮还隐隐的挂着,只是未泛黄,而是淡淡的白。
而那通向学堂的路上也陆陆续续的有学生在走,有的在赶,
当第一波人踏入学堂初级一班时,门口那睡姿惬意,头发凌乱,衣衫有不少破痕浑身看不出一丝整洁的人已然成了路过之人的口舌交谈对象。
而那人也在光的烈照及四周的嘈杂中醒了过来,入目便是一堆本挤在一块的人向四周散去回了各自的班级,
但也有少数人仍旧偷偷的看他。
他顺着那些人的目光将自己扫视了一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是破烂,而且身上还有被医治好了的伤,
他想起自己昨日天将暗前去了后山,在那他撞见一人,一个本已消失的人,接着便是一群灵兽对自己围攻,
但是他却觉得那是别人的恶作剧,就像自己身上的伤被治好了,却又躺在了教室门口般。
他进入了教室,从教师的桌上拿了那把教师上课时总喜欢拿在手上的戒尺,
手握戒尺从第一张课桌上一直敲到最后一张,
还不停的怒吼:“说!昨日是谁?”
坐在座位上的人在那木棍敲下之时将身子倾了倾,以至于不被误伤。
言欢饮还未走到教室,老远的便听到上课的教室传来的声音,有种你若站在他面前,耳朵便没有了听这世间美妙的悦声的时机感想,
她将那用手搭在肩上的包放了下去,提在了手上,漫步般的走向教室,
一进门她便看到不少人都尽量将自己的身躯往课桌的一角收了收,远离课桌外围的纷争及他人的波及。
而在离众人最远的位置旁,正站着一个少年,手里的戒尺立在旁边的课桌上,险些贴到了那不敢有异议的男生的脸上,
而那手持戒尺的男子身后站了不少人,院服和他们不少一个模样,是别的班的,
言欢饮脑海中迅速飞过几个字‘聚众斗殴’。
言欢饮在门口朝那方向看了几秒,看到那个方向还有一个空位,班上仅有的空位之三,
她眯了眯眼手里的包依旧提着,泰然自若的绕过那群围在那面露凶狠的男子周围的人,
路过那人身边时,手里的包袋往肩上一扔。
包袋在空中划过的一道完美的弧度,划的途中还将那人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那支撑在戒尺上的手一滑,连戒尺带人一起失去了原有的平衡,倒在了言欢饮的面前。
言欢饮装坐不知情,事不关己的从地上躺着的那人的身上跨了过去,在后面的位置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扶我起来!”
那群围在他周边的人先是笑了笑,在他双眼带着怒意瞪向他们时憋了回去,将他从地上扶利起来。
那人起来后像是发泄般的将扶着自己的人的手臂狠狠地一甩,刚想踏出一只脚向言欢饮那方向迈去,便被一人给拉住了手臂。
路烨将那人往身后一拉扯,那人便急忙向后退了两步,若不是到在身后的人的身上,估摸着又要摔地上了。
“抱歉,你踩着笔了。”
路烨将地上的笔捡了起来,拿在手上对那人晃了晃。
“看,我可没骗人。”
说完便将笔给了言欢饮,在她旁边的空位处做了下来。
那人将戒尺举了起来,本想敲在路烨桌上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这里具有话语权利的人,却再一次被他抓住手腕。
路烨气力大,眼神中透着无形的震慑,那人只得败下阵,将矛头指向柔柔弱弱的言欢饮。
本想用戒尺敲打桌子,但最终还是收了回去,而是眼神怒视着二人。
“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这是我庄楚云的地盘,在这教室,任何事都由我,说了算。”
“知道吗?”
那人向着全班说,眼却在经过路烨时片刻未留下,最后看向言欢饮,
他可没忘记这小妮子先前让自己丢的脸,他以自以为的帅气的语调问她“你听到了吗!”
言欢饮真是觉得这人病得不轻欠收拾,正当她抬头打算起身揍他时,她才发现这人正是自己昨晚救的人。
言欢饮低下头小声嘀咕着:“我去,昨晚就不该给他护心丸的。”
一颗护心丸喂了个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