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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修柯,你个畜生!”这会儿,北玉秀也顾不得自己衣不蔽体,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就欲和他撕咬起来。
胡修柯一个身材壮硕的大男人,自然不会把弱女子和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放在眼里。他一把甩开北玉秀,回手就扯着北雪的胳膊,不管不顾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放下北雪!”北玉秀一见,吓得差点没了呼吸,喊到最后那声音就由愤怒,变成了哀求,“别伤了孩子,求你放下她。”
胡桃在那边也哇哇大哭,伸出小手就去打胡修柯,“坏人,你个坏人,放下我姐姐。”
气红了眼睛的胡修柯哪管得了那么多,一脚踹倒胡桃,就将提起来的北雪“啪”的一声扔到了厨房的柴堆里。
在这里,大多人家都是泥胚房。但就算是泥胚房,也没人盖得起那么多。所以一进屋一般都是一个行走的小走廊,走廊里侧就是灶台。正巧,今日北玉秀的家里装了很多软柴回来,本来打算做晚饭用的。可是哥哥家炖肉,把胡桃接去吃了,北玉秀自己一个人在家,就吃了一口凉的,所以那一堆软柴丝毫未动。
胡修柯就是看准了那一堆柴,所以才将北雪扔了过去。
人砸在柴上,本来也就骨头疼上几天。可是北雪就是这么倒霉。她脑袋一歪,就砸到了灶台边的石凳上。
那可不是疼几天那么简单了。那可是石头,专门备在灶台旁边,烧火的时候坐的。
头落地那一刻,她一声疼都没说出来,人就不动了。
“北雪!”北玉秀感觉到感情不妙,狼嚎一般地冲了过去。虽然身上看不出有伤,也没见有什么血,但北雪分明就没了呼吸。
“姐姐!”胡桃也冲了过来。
两人又摇又喊,北雪却是一动不动,脸上一丝表情都无。
“北雪?北雪!”胡修柯也吓坏了,他的本意可没想要这小丫头的命。不由大惊失色,乱了阵脚。惊慌之中拖着裤子踉踉跄跄地就跑了出去,
北玉秀将北雪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她觉得此时此刻,她的天又一次塌了。
丈夫和儿子先后离世的那些天,她觉得她再也看不到太阳。可是此刻,贞节没了,已经对不起丈夫,就连大哥唯一的女儿,虽然是穷人家的孩子,那可是大哥的掌上明珠啊!
她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如此疼爱自己的大哥大嫂。
第一次,她有了轻生的念头。
竟然哭都哭不出声音了。
五岁的胡桃突然站了起来,转身追着胡修柯的脚步就奔了出去。不过她不是追姓胡的,而是直接奔北雪家而去,一边跑一边喊:“大舅舅,大舅舅,堂叔欺负我娘,还砸了姐姐……”
北玉秀与大哥北玉山家离的本就不远,前后本就隔几户人家。但是由于胡桃人小腿短跑得慢,再加上她被刚才的事吓坏了,一路奔到北玉山家的时候也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
此时北玉山正和妻子苏桂芬盘算着回三河镇的事。
再过几天这地里的粮食就都收拾干净了。妹妹北玉秀的守孝三年也快满了。到时候他就可以带着妹妹回自己的老家三河镇去。但是北玉山拖家带口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倒也积下不少物件。扔下不拿又可惜,若是带走吧,千里迢迢又不方便。所以夫妻俩就盘算着,待粮食收完了就将这一头老黄牛牵到县里卖了。还有一些能带的东西尽量带着,不能带的都换成银钱。
还有自家和妹妹家的那些地虽然不多,但可都是上好的熟地。每年都比别人家的地要多打一些粮食。虽然不愁买主,但是邻居郭大爷那可是提前两年就和他说好的。若是他们兄妹二人搬了家,那地一定要卖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