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故……”
虽然只是这么说,但其实真相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遇到了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而已,种类好像是无毒温和的霓虹本土锦蛇。
在大伙儿聚在一起之前就由附近的叶山骑士上前勇敢的抓住然后扔回了远处的草丛之中,然后叶山的伟大形象就在女生们的心目中更加高大了。
最终除了小小的骚动之外,其实没有发生什么,这里毕竟只是小孩子都可以放心游玩的开发旅游区,而不是真正的野外森岭,危险可以说是没有的。只要无视校舍那边挂着【小心熊出没】的牌子的话,基本就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人类更加危险的生物吗?”
“你在说什么?哲学吗?”
“不,面对眼前发生的事实有感而发而已,雪之下发现的隐藏在小学生之间的淤泥黑暗,你也想知道吗?”
“虽然不想知道,但是却很好奇,这也是我身为人类之时留下的劣根性之一吧?”
“说的好像你现在不是人类一样……看那边。”
顺着比企谷指明的方向,星刻看见了一直围着叶山打转转的那一组活跃的小女生,但是比企谷指明的方向却还有着微妙的偏差。
那个队伍的后面大概四五米的微妙距离,跟着一个小尾巴,那是一个拿着粉红色的电子相机一个人孤独的跟在大队伍的后面,被排斥在团体之外的小女孩。
可怜。
这是应该所有心智健全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之后的第一印象吧?毕竟人类作为一种群居动物,落队者总是给人一种很可怜的感觉。这应该是原始时代开始就刻印在灵魂里的本能吧?毕竟在野兽的世界里,落队者几乎约等于死亡,羚羊如此,候鸟也是如此。
而现在的情况可能稍微复杂一点。
现在的落队者已经不再是因为是身为弱者被放弃的那一个了,而是恰恰相反的也说不定呢。
就像真白。
这家伙在艺术科室的情况星刻也是大致清楚的,大家都畏惧着真白,如同畏惧着巨龙。
所以真白在教室之中就是一个被孤立的存在,那种程度一般人的话早就会伤心的哭出来了吧?
被孤立有时候也就是一种变相的欺凌了。
但是,因为真白一直都是一个人画画的,对画画以外一切没有兴趣,画起画来也不会顾及周围的一切,而且很遗憾也包括星刻。
所以,就算被孤立也依旧没有任何问题,这就是真白的强大。
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真白一样的强大无敌。
就像眼前这个跟在大家背后的小尾巴,看前方的队伍里会有人时不时的回头嘲讽的看她两眼就知道,这孩子是被特地的孤立起来的,而且大概还是最近的事情吧?
因为长期性被孤立的话……星刻偷偷看了比企谷一眼,然后还被比企谷发现了。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虫子吗?”
“不不,我只是在猜测,那孩子是不是最近才因为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被孤立开来了这种可能性。”
“为什么是最近?”
“因为如果是长期如此的话,那孩子就不会受到那么明显的嘲讽了,因为……长期被孤立的话大家早就腻了,那时候就会像比企谷你这样被直接无视吧?”
“很过分呢,明明今天才认识,为什么你会这么了解我的境遇?”
“因为我是神明大人吗?”
“中二病吗?你。”
但是,就在星刻和比企谷正在确诊对方的病情的时候,雪之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你们两个,如果只是看着有趣的话,请去一边好不好?你们两个站在这里比挡路的顽石还要麻烦。”
因为雪之下那冷漠的声音实在可怕,所以星刻和比企谷两人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你们是想做一些什么吗?帮助这个被施以冷暴力的孩子。”
星刻的提问让比企谷和雪之下两个人同时沉默了,同时反思起自己到为什么会关注那里。
并且最终得出的答案都是同一个【看到境遇和小时候的自己神似的孩子,感觉不能放着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