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滚出去。”
看到发怒的星刻,丽塔笑了笑不再改口道:
“开玩笑的,我相信的是真白的眼光,那孩子虽然看上去呆萌,但是直觉一向很准,她既然将自己画画满了你的房间,那么这就是她认可了你的表现。
我曾今也是一个画画的人,我能够感觉到那孩子再这幅壁画里倾注的心血。
而真白,认可的人,我也是认可的。”
曾经也是一个画画的人,也就是说现在不画了吗?星刻大致猜到了某些可能性。
“丽塔你可真是无比的推崇真白呢……不过,也对吧。
呆在真白身边时间最久的你,最了解真白的当然是你呀。
无论是天赋,还是性格,又或者是其他的一切。”
听到星刻这么说,丽塔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却明显的让人感觉到了氛围变得悲伤。
“……是呀,你说的对,看来某人你也是了解的,那孩子的,压倒性的强大。
既然如此,那么你一定是了解我想要让真白回到英国的理由的吧?
请帮帮我,说服真白!”
“我拒绝!”
“为什么?”
“我弓长某人平生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向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说,NO!”
“你只是想说一说这句台词而已吧?我对霓虹的漫画还是相当了解的。”
“但我还是拒绝。”
“为什么呀!你也想被真白弄坏掉吗?!——你不希望真白消失掉吗!——”
丽塔-艾因兹瓦斯,她当然是认可真白的,比谁都要认可,比谁都要了解。
她是真白从开始学画画得那一刻起,距离真白最近的那个人。
但也正是这份了解,才让丽塔被真白给……“弄坏掉”了。
每每在丽塔的祖父的教导下,真白和她两人完成同样一幅画的时候,她都能从祖父的严重看出许些的不同。
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可爱的孩子,拿着自己的玩具在炫耀一般,非常可爱,非常温馨。
但是看着真白的画却像是看着一幅画一样,那才是真正的看见艺术品的眼神,那才是看着同等位置的画家的眼神。
所以,理所当然的,视绘画为人生终极目标,为存在意义的祖父当然会在真白的身上多花些功夫了。
那是一种既然自己成不了最高峰,那至少要自己亲手将最高峰举上那个位置的心理,这也是每个进入人生末期,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画家的通病。
丽塔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从来也都没有埋怨过祖父,只当是自己不够努力,不够让祖父满意,所以她更加努力的去画了。
但是……
不行呀。
反而比原来的画更加差劲了,已经从绘画退化成量产品的程度了,量产的画是缺乏灵魂的,她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可就在这时,她发现,就在自己退步的时候,真白已经飞速前进到了一个凡人可望不可及的程度。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丽塔终于知道了【天赋】的重要性。
所以,丽塔才会【被真白给弄坏了】,那种怎么追都追不上别人一根小脚趾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你也想被真白弄坏掉吗?】这句有些糟糕的台词,它的意义,星刻是懂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丽塔,现在他的脑袋里一大堆的“骚操作”,但是看着这个已经刚刚那场偷偷的哭泣被打破了心防,本能的寻找星刻这个“知己”的女孩,星刻有不想说的太严厉,可耻的心软了。
而满脑子的“骚操作”里却没有一个是可以在不打击人的情况下给予她开导的。
这可真是……习惯限制了我的思维,我难道就只能走上惹人讨厌的道路了吗?
就在星刻犹豫的那几个瞬间,丽塔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对见面不到几个小时的陌生男人说得太多了,所以她有些急急忙忙的想要挽救一下。
“就是这样!你好好的为真白的未来想一想,之后再给我答复,睡了!~”
“……晚安。”
你倒是睡了,但是我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