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突然道:“忠勇侯家的少夫人,你发髻上的芙蓉簪,怎与侧妃姐姐的一模一样?那可是璋王前几日赠予姐姐的!”
众人细细一瞧,才发现,今日贺其瑾头上的簪子和三皇子侧妃发髻上的一模一样,样式别致、精美,难得的好物!
贺其瑾心里恨极,璋王想要一亲芳泽时,极尽好话,什么这芙蓉簪世上独一份,专门为她所制,等等。
呵,转眼就在别人头上看见了一模一样的簪子!
贺其瑾抬首,淡淡一笑,“竟然和侧妃佩戴一样的簪子,妾身罪过,请侧妃勿怪,怪就怪男人说话不走心,什么独一份,这不,让女子白欢喜一场!”
贺其瑾说完,众人皆变了脸色。
就连璋王妃都定定瞅着下首的贺其瑾,攥紧了手里的杯子。
贺其瑾不但默认了和璋王有染,还公然指责璋王花言巧语,沾花惹草。
那刘氏死死盯着贺其瑾,恨不得一耳光扇过去。
自己费尽心思,让她从兴善寺脱了身,甚至瞒着自己的儿子,助她嫁入侯府。
除了夫君的未来,也因为贺其瑾痛哭流涕,称贺老夫人宴会上,被赵廷啸所救,心里就有了赵世子。
奈何天不遂人愿,生生错过!
她不惜跪在地上,祈求刘氏成全她。
毕竟贺其瑾已为人妇,嫁入忠勇侯府,实在委屈了自己的儿子,刘氏心里膈应的紧。
很是踌躇,刘氏悉数告知了忠勇侯赵忠廉,赵忠廉一听,却极力赞成。
藏在贺其瑾手里的塞北布防图,可是忠勇侯府搭上二皇子李璋的最大的筹码。
李璋一旦坐上太子之位,忠勇侯府也会一跃成为大将军府。
一个女人而已,得到布防图之后,要杀要剐,随便处置。
刘氏这才撇开心里的膈应,暗地里谋划。
如今才发现,自己哪里为儿子娶了个美娇娘,明明招惹了一只白眼狼。
她早已将忠勇侯府的恩情忘在了脑后,和璋王偷腥,不惜给自己的夫君戴绿帽。
如今被抓,竟然一脸的淡定!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颜无耻!
“其瑾,慎言,别污了贵人的耳朵!”刘氏忍不住告诫道。
贺其瑾淡淡一笑,“夫人放心,其瑾绝不会给府里招来祸灾!毕竟,妾身和侯府是一体的!”
话末,她冲刘氏盈盈一笑,说不出的柔美。
刘氏恨得咬牙切齿,贺其施明里暗里警告她,忠勇侯府如果过河拆桥,贺其瑾就会把忠勇侯府和二皇子李璋暗中往来捅出来。
贺其瑾在众人的各色目光中,盈盈起身,朝主位上的璋王妃福身一礼,率先出了暖厅。
她贺其瑾一忍再忍,到头来,舅舅死在狱中,母亲被禁,自己被逐出府,太子病逝,就连赵廷啸,都可以将她禁在府里,任其自生自灭。
二皇子李璋更是将她当成了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还有小小的贺其施,处处掣肘,如今还弄来清儿,时时膈应她。
她贺其瑾,倾国倾城,为何要仰人鼻息,过得那么凄惨。
只要她想要,只需一个手指,自有男人乖乖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