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临阵改变比赛规则的,真是蛮横不讲理!
贺其施深吸一口气,“可以,殿下想怎么玩?不过,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改变规则!”
“当然!”李玉瑶瞅着不远处。
“分成两组,左世子和王耀都站在同一个地方,绑在木桩上,本公主骑马,奔驰而去,距离谁最近,谁就胜出!”
“都要蒙上眼睛!”贺其施补充懂道。
“当然!”
观景台上的左老夫人倏地站了起来,满眼不虞。
这华阳公主实在欺人太甚,昔儿都已经答应她参与第二场的较量。
她倒好,临时变卦,要求昔儿也站在十丈外,一旦马匹冲过来,昔儿有个闪失,她也能承担得起吗?
贺其施回握住了左沐昔的手,转身道:“可以!”
太常寺卿周正立即吩咐人去栽树桩。
等绑好了两人,遮住了眼睛,贺其施握住了左沐昔的手,塞了一个药丸在他手里。
扫了一眼几步外的王耀,这才不动声色离开了场地。
马背上的李玉瑶信心十足,她为了这一刻,命人潜入御史府,偷出了左沐昔的朝服,让狮子骢日日闻着。
它早已熟悉左沐昔的气息,绝对会冲着他而去。
即使她今日会被人唾骂,抢了别人的夫婿,她也势在必得!
只有短短一生,她再也不愿意蹉跎下去,他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随着一声啰响,众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只见李玉瑶胯下的宝马瞬间蹿了出去,快如闪电。
就连无心比赛的谢玉楼此时也站了起来,盯着赛场,眼睛眨也不眨。
还剩不到一丈,马匹直接打了个响鼻,瞬间慢了下来,马头一转,向另一侧奔去。
马上的李玉瑶立时察觉出了异样,下意识勒住马缰绳,可为时已晚,锣声此时停了下来。
立即有下人奔来,拽住了马缰绳,下一刻,便听见哭嚎声响天震地。
王耀被绑在树桩上,听见马蹄声距离他越来越近,他避无可避,只觉马蹄扬起的尘土喷在他的面上,顿时骇破了胆。
直接嚎哭起来,和第一次的淡定判若两人。
李玉瑶看着自己的马匹停在王耀面前,心里直接沉到了谷底,眼里露出了杀意!
她李玉瑶,终究是输了!
彻彻底底输给了那个贱人!
观景台上的左青青瞬间跳起来,高兴莫名,一把搂着身侧的左老夫人,“祖母,哥哥赢了,您看到了没?哥哥赢了!”
左老夫人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腿脚还有些虚软。
纵然危险,丫头总算赢了李玉瑶,李玉瑶必须遵守早前的约定,只身去华阳,以后,长安城终于可以太平了!
谢老夫人站起身,扬声道:“王公子这是喜极而泣,今日的驸马就是王公子,娴妃娘娘,是也不是?”
“啊……哦……是!”娴妃只好点头应是。
谢玉楼瞬间会意,冲那些平日交好的公子哥儿打了个手势。
那些人拽着身边的年轻人,瞬间涌到了马场,将王耀从树桩上解了下来,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一个红色衣袍胡乱套在了王耀身上。
直接将王耀架了起来,一路吹吹打打,出了南湖别院,畅游长安街!
一时间,整个长安城,沸腾了起来,华阳公主生辰宴,选出了驸马!
引得民众竞相围观,消息传到了御书房,天子李靖康沉默了半天,冷身道:“准备婚事!”
他李靖康,终究还是看错了这个女儿,任性至此,直至葬送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