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冯子英将贺其施请了来,为吴用说项。
冯老夫人一听,冯子英心心念念的人竟然是吴用,瞬间炸了锅。
坚决不同意,严声告诫她,以后不准和吴用有任何联系。
送走了贺其施,冯老夫人越想越焦急,直接将冯子英锁在了院子里。
冯子英说尽了好话,冯老夫人依旧不为所动,还派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妇守着院门。
冯子英急得在院子里转圈圈,生怕冯老夫人背着她去找吴用。
如此一想,她再也坐不住,趁着夜里妇人打瞌睡的档儿,悄无声息溜出了大将军府。
一人一马奔到璟王府,下人告诉她,吴大人还没有归府。
她又急急忙忙赶到皇宫门口,等了莫约一盏茶工夫,才看见吴用一摇一晃出了宫门。
夜色中的吴用下意识揉着眉头,神色疲惫,冯子英心里一痛,向他招了招手。
他看见冯子英,先是一惊,而后转喜,屁颠屁颠向冯子英跑来。
冯子英心里说不出的熨帖。
她就是喜欢吴用,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吴用在人前,总是一副杀伐果断,睿智沉稳的模样。
可一到她面前,就变得絮絮叨叨,废话连篇,往往都是冯子英忍无可忍,一记眼刀子甩过去,他才立马闭上嘴,满眼委屈。
下一刻,便听见吴用的啰嗦声响起,“咦,你的下人呢?怎么大晚上一个人跑出来了,我都叮嘱过你好多次,你不能仗着有武功,就不放在心上,你可是一个姑娘家,还这么漂亮……”
冯子英心里一柔,瞬间扑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了吴用的腰身。
吴用一怔,咧开了嘴巴,回拥住了冯子英。
暗处的两个暗卫转向了一侧,直觉得吴用的两排牙齿在夜里太过刺眼。
下一刻,吴用便觉出不妥来。
冯子英可从来没有这般温顺、低沉过。
他急忙询问出声,“子英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不要担心,告诉我,有我呢,放心!”
冯子英略带鼻音的声音响起,“我祖母不同意我们……”
下一刻,冯子英一把推开了吴用,抓住他的衣衫,嗅了起来。
吴用暗道不妙,急忙后退一步,错开了冯子英,“子英,我好想你!”
冯子英一手钳住他的手,闻到了腰身,只觉一股女子的脂粉味扑面而来。
她心里恨极,捏住吴用腰里的衣衫,连带着腰上的肉,狠狠拧着转了一圈,咬着后槽牙,睚眦欲裂,“说,干什么了?”
“啊……疼疼疼,子英,快松开!”
此时的吴用哈着腰,呲着牙,满脸痛得拧成了麻花。
身后的暗卫下意识为他祈祷着,但愿他今日能逢凶化吉。
“好啊,吴用,你入宫办差,都能沾花惹草,你是贼心不死,想卷土重来吗?”
此时的吴用,身子痛,耳朵痛,心也痛。
冯子英从小到大不好好读书,还喜欢乱用成语,美名曰温故知新。
一乱用成语,心火就滋滋往外冒,压根儿就不听解释,每次就烧得吴用外焦内嫩,差点儿一命呜呼。
“吴用,你哑巴了,如今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真是厉害啊!”冯子英气极,瞬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吴用强忍着痛,“上次在西山,我向你解释……你说我在狡辩,那我只好什么都不说,不说才不会有错!”
冯子英一脚踩在吴用脚面上,恨道:“真不错,还没有娶我呢,就开始嫌我烦,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