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留意着贺其施的谢氏,顿时怒不可遏。
真是狐媚子行径,在竹香馆日日腻在一处,倒罢了。如今这么重要的场合,也不知道收敛,真是丢尽了脸面。
谢氏如此一想,直接别过了脸,不再看他们一眼。
目光扫到左青青身上的的荷包,心下一惊。
这荷包她见过,是贺其施的无疑。
怎么这会子在青儿的身上?
她心里不由得想起左青青回府当日,贺其施故意将滚烫的茶水泼在左青青身上那一幕。
再打量今日的左青青,乖顺地坐在椅子上,举止有度,就连喝水也变得慢条斯理。
左青青一向闹腾、活泼惯了,瞬间变成这个模样,着实令人疑惑不解。
如果她是因为今日场合,故意装成了一副闺阁小姐的温柔模样,但细小处不可能也装得这么好。
只见左青青下意识向腰间摸去,没有探到荷包,瞬间大惊失色。
她急忙俯身去找,终于在裙褶间找到了荷包,暗自长吁一口气,又端坐在椅子上,恢复了平静。
谢氏越发肯定,那个荷包有古怪,说不定贺其施那个贱人,就是用荷包控制了左青青。
此时的谢氏,思维陷入了阴谋论里,所听所看,都会朝着那个方向靠拢。
只要她脑袋稍微转个弯儿,她就会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差点害了自己女儿的一生。
左老夫人一行终于走完仪式,刚好午间,左沐昔请众人去花亭用膳。
贺其施给春兰使了个眼色,春兰立即上前,扶着左青青,“小姐,奴婢扶您出去透透气,今日坐太久了!”
对腹里的龙子不好!
春兰可不会傻得将余下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
目送左青青、春兰出了正门,谢氏冲翠娟打了个眼色,翠娟会意,立即跟了上去。
……
这头,谢老夫人入了花厅,突然想起一事,拍着额头,满眼懊恼。
“瞧我,真是老了,什么都记不住,赶紧,请左小姐来,给她贴额!”
左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命丫鬟去寻左青青。
左青青刚净手,出了园子,一时口有点干,便等在亭子里,吩咐春兰去端茶。
翠娟隐在花丛里,发现不远处的丫鬟正在寻左青青,灵机一动,向亭子行去,站在了左青青面前。
“小姐,老夫人唤您呢,奴婢扶你进去!”
左青青抬首一望,只见福寿堂的丫鬟看见她,面色一喜,小跑着行来,“小姐,老夫人正在找您,请随奴婢来!”
左青青下意识看了春兰离开的方向,依旧不见人影。
她只好站起身,翠娟立即上前,扶住了左青青,向花亭行去。
一入花亭,各色气味扑面而来,左青青胃里反酸,下意识停下了步子。
左老夫人看见她,面色一喜,招手道:“丫头,过来!”
左青青只好压下心头的不适,进入了里间。
贴完贴额,众人这才入席,贺其施挨着左青青,坐在了左老夫人下首。
看见左青青一直神色有些难受,贺其施下意识去寻身后的春兰,这才发现春兰并没有跟着左青青进来,心下一惊。
急忙去检查左青青腰间的荷包,这一看,贺其施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左青青的腰间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