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白衣女子充耳不闻,看着不远处的城门。
只见她身下的马匹在地上打着转,闲闲嚼着青草。
其中一个白衣公子手持折扇,撩了一下面前的两绺长发,凑上前去,朗声道:
“小姐,别被他们吓到,在下是来自的大安的左沐昔,游历各国,途径此处,我们有缘相遇,交个朋友,如何?”
他刚说完,只见马上的女子转过了身。
另外几个公子一看,满心后悔。
早知道如此管用,他们也装装声名在外的左沐昔,说不定还能打动美人,一亲芳泽!
白衣男子发现美人转过头来,满心雀跃,手一挥,准备打开手里的折扇,威风威风。
第一下,没有打开!
第二下,折扇依旧严合无缝。
第三下,用力太过,折扇直接飞了出去!
马车里的赵寅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看一眼马车外的白衣男子,再看一眼马车里淡然无波的本人,这个反差,实在是大!
马车里的贺其施望着赵寅,满眼无语,心里腹诽起来,小心笑裂了你的伤口!
下一刻,赵寅的笑声戛然而止。
一手捂着自己的腰,大口抽着气,额头上冒起了冷汗!
这是看笑话的结果!
一个玄衣男子撩着面前两绺青丝,袅袅上前,靠在了白衣男子身上,翘着兰花指。
“姑娘,他的确是左沐昔不假,但他已经成婚,而且和在下也不清不楚,哦,对了,在下就是谢玉楼——“玉楼春”,我没有成婚,你觉得我如何?”
说完,扭了一下腰肢,倚在了白衣男子身上,满眼风骚。
一群吃瓜的老百姓:“……”
这都是什么骚操作!
戈河看得咬紧了牙关,贺其施正要出声,只见那女子下了马,转过脸面,对着面前的两人。
贺其施看见了一张白净的脸面,杏眼,粉腮,小桃口,清纯至极!
嗯?怎么不是此前在夏州见过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向前行了一步,停在那白衣男子三步外。
看了一眼他眼前两绺碍眼的青丝,淡淡出声,“你确定见过他本人?”
“见过……”下一刻白衣男子才发现自己被套了话,急忙辩驳,“不是,什么见过,不见过,乱七八糟的,我就是左沐昔本人啊!”
那女子睨了一眼面前的两人,没有再说话。
马车上的贺其施已经震惊在了原地。
嗬,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一路行来,听说某某美人离奇失踪,她以为莎车被耶律圪控制,人心惶惶,山匪横行所致。
此时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凭空来风!
面前的女子,就是跟着耶律圪失踪了的妩玑!
上次在夏州见到她,至今才短短几日,她怎么就换了一张面皮。
难道是说,她的伤口已经溃烂地更为严重?
下一刻,只见那个玄衣男子,一把扯住了妩玑的衣衫,“美人,别走啊!”
话还没说完,他抬起自己的袖子嗅了起来,自言自语,“奇怪,我下午刚换的衣衫,怎么有一股子腐烂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