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狠狠剜了一眼晁丙,满眼戾气,向百禽园行去。
跟在身后的晁丙满眼不解,转身瞪着左沐昔一行,满腹恨意。
等着,让主子看看他那几匹汗血宝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届时雷霆大怒,怎么都要赖到你们身上,定让你们好看!
跟在身后的赵寅瞠目结舌,下意识看向一侧的左沐昔。
之前赵佶赶来,他们避无可避,藏在了一棵树下,正赶上一个马匹正要产崽,看管的马夫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
左沐昔只看了贺其施一眼,贺其施便瞬间会意,冲他点了点头。
下一刻,左沐昔就挽起袖子,将一侧的污渍抹在了手上,贺其施也如此照做。
左沐昔发现赵寅看着他们俩,依旧不为所动。
他直接转身抹了他一手的污渍,独留赵寅一个人愣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都是什么操作?
我们应该逃走,或者藏起来,此时站在马跟前,还抹了满手的污秽,到底何意?
下一刻,赵佶一脸黑青赶来,被左沐昔一句话,就扭转了局面,瞬间将祸水引到了晁丙身上。
待赵寅反应过来,盯着左沐昔的面庞,又开始担心起来。
那可是一园子的牲畜,不可能让它睡,它就睡,让它醒,它们眨眼间就生龙活虎?
到时赵佶看见一园子的百禽都躺在地上,届时该如何解释?
……
晁丙身侧的侍卫突然惊呼出声,“不,不可能……”
赵寅回过神来,望了过去,只见一园子的百禽正在低头吃食,一派悠闲。
晁丙满眼不信,几步奔上前,“不可能,方才躺了一园子,就连主子的惊风也躺在地上……”
赵佶径直进了百禽园,走到惊风跟前,仔细查看了一番。
赵佶虽然残暴不仁,却是一个驯马的好手。
这匹惊风,他刚得手不久,还没有完全驯服,如今养在百禽园。
如果真如晁丙所说,惊风绝对会先一步发觉危险,眼神慌乱,气息不稳,想法子逃走。
而不是这般悠闲,低头啃着青草。
赵佶一时气极,回身一鞭子抽在晁丙身上,“如今,你还想狡辩?晁丙,你让本王好生失望!”
晁丙一听,再也不管地上的粪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满眼慌乱。
“主子,我真的没有说谎,真的,您不信问问他们?”
晁丙身后的侍卫此时也是一脸懵,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左沐昔悠悠出声,“大王子,本来是您的事情,在下本来就不该多嘴,实在是……牵扯到了在下,不得不提醒您一声,晁大人撇下我们,到底去干了什么,真要好好查查!”
赵佶瞬间想到,方才宫人来报,言称后宫有人潜入,查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难道是晁丙暗度陈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赵佶如此一想,目光瞬间盯着面前的晁丙,满眼狠厉!
晁丙下意识摇摇头,“主子,您要相信我,我对您的心,可是日月可鉴!”
左沐昔却不容他辩驳,进一步道:
“晁大人,您日日和谁接触,心里向着谁,真难说。我的外族家住在萨哈,前些日子途径萨哈,听老百姓传唱,‘萨哈,萨哈,只知日兆和西戎鞑!’”
日兆,便是晁,西戎跶,指的是谁,更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