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萨哈城里流传的‘萨哈,萨哈,只知道日兆,西戎……’激怒了他!”
将领越说越低,后面直接听不见,耶律圪瞬间气极,一脚揣在了将领的身上,将他踹翻在地,好不狼狈!
“下去吧!”贺其瑾端了茶盏进来,朝那将领幽幽道。
将领如蒙大赦,立即退了出去,合上了屋门。
贺其瑾盈盈走向耶律圪,柔柔出声,“‘萨哈,萨哈,只知道日兆,西戎鞑’,自己的州城,只记得自己的属下和别国王子,任谁都会气恼!”
耶律圪倏地站起身,狞笑出声,“赵佶这个小儿,小肚鸡肠,他怎么就忘了,晁丙的祖籍紧挨着萨哈,众人这才如此唱……”
“妾身知道,赵佶平日里也知道,可恶的就是谁趁着这个关头,提了出来,这才引得赵王子勃然大怒,甚至开始怀疑晁丙是殿下的内应!”
贺其瑾捏着耶律圪的肩膀,悠悠出声。
见耶律圪的眉头越皱越深,贺其瑾进一步道:
“如今城外都在传今日祈雨节上的神鸟,是一个什么术士引来的,殿下一定要查查此人!”
耶律圪瞬间反应过来,他今日入城,一时联系不上赵佶,急怒攻心,倒将背后之人忘了个一干二净。
急忙唤下人进来,吩咐了一通,这才抱起了贺其瑾,满眼欣赏,“你就是我耶律圪的心灯,怎么不早点出现呢?”
贺其施睨了他一眼,娇俏出声,“你的意思是,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近日起,你就是我耶律圪的阏氏,共度一生的女人!”
话末,耶律圪瞬间咬着了贺其瑾的红唇,手上的动作毫不停歇,不一会儿,两人就脱了个精光,痴缠在一起。
贺其瑾抱着耶律圪,一脸的满足。
从太子到赵廷啸,再到李璋,李靖康,还有如今的耶律圪,她身边的男子各有千秋。
唯独耶律圪给了她女子的满足,只有这个男人雄壮的力量和野心,最配她的倾城之貌。
他说她来迟了,她何尝不觉得这样!
为何兜兜转转,经历了那么多,才遇到他?
而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她会像扫落灰尘一样,从他的心上和身上,一一扫个干净!
以后,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
……
妩玑站在隔壁的屋子里,透过窗口的缝隙,将屋里的一切听了清清楚楚,看了个明明白白。
一直以来,她自认为心里装的都是左沐昔。
耶律圪教会了她勾引人的手段,将她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女人。
即使将她当衣衫一样,随随便便就扔给一个男子,用来帮他笼络人心。
先是鄯善王,再是大安二皇子李璋,她毫无怨言,也毫不在意。
她一直将内心的一块净地留给了左沐昔,即使脸上溃烂,被耶律圪再次遗弃,她也无怨无悔。
因为她始终觉得,耶律圪和她是一路人,迟早会找回自己,就跟往日一样,在她身上发泄完了,便会搂着她沉沉睡去。
睡眠中的他,卸去一身的武装,安静的像个孩子。
直到这一刻,发现他搂着别的女子,说着完全陌生的情话,她的心一片片在碎裂。
她才发现,从头至尾她都错了。
她被苗疆遗弃,被师傅遗弃,被西戎遗弃,如今就连耶律圪,也彻底遗弃了她。
她没有了任何的依靠!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面前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