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贺其施和左沐昔,解决了莎车的麻烦,悬在大安头上的两把刀,已经挪开了一把,他们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尤其是贺其施,窝在赵寅先前的别庄里,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
赵寅抽空来了一趟,准备请他们搬到他往日的王府居住。
贺其施直接拒绝,一下子都都不想挪动。
赵寅打趣道:“你这个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怀了身孕了呢!”
贺其施一笑,没有说话,如果真如他所说,那该多好!
一侧的左沐昔听见赵寅的话,心头一个激灵,看着面前的贺其施,心跳不由得加快。
贺其施对赵寅的打趣完全不当回事儿,那是因为,她以为吃的药只是调理体寒。
可左沐昔每晚睡前,都给她按摩,加上齐叟制的药丸,她已经吃了近两个月,一天都没有落下。
也许,他的施儿真有了身孕!
如此一想,左沐昔瞬间坐不住了!
赵寅一走,他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七魂少了一魂。
贺其施给他说话,他半天才反应过来,回了后,又坐在原地,目光落在书上,心思却神游天外!
让郎中诊脉,他害怕时日太短,切不出来!
又或者不是,白欢喜一场。
不诊脉,他又不放心,生怕不小心,磕着碰着,一旦伤了孩子,就得不偿失。
左沐昔的优柔寡断,就连大大咧咧的戈河都发现了不妥。
他私下里,问了戈山好几次,怎么他回大安送了一趟信回来,主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戈山这一次,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一个整日里贪睡,几乎不出屋子。
另一个,却总在走神,心神不宁。
戈山不由得怀疑他们其中谁的身体出了问题,等到在莎车街上遇见一头乱发、风尘仆仆的齐叟,他想也不想,就将齐叟请了过来。
左沐昔看见齐叟的时候,瞬间大喜过望,从椅子上惊跳了起来。
戈山越发坐实了自己的猜想,心里不由得一沉。
看来,八九是她身体出了问题。每次他当值的时候,忍不住留意主屋,就怕传来不好的消息。
提心吊胆过了几日,左沐昔却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没有身孕,只是身体在复原,药效上头,容易瞌睡!”
齐叟诊完脉,背过贺其施,这般告诉左沐昔。
他雀跃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以往的忐忑也消失了踪影。
他还是太贪心了,看见贺其施抱着四皇子,满眼的慈爱,心头一动,就想看着她日日抱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那个画面应该特别温馨。
这样的执念,一旦种在了心里,只会越来越强烈,直至最后,他都不敢直面最终的结果。
齐叟临走之际,将一个瓶子递到了他的手里,“那味药,我终于找到了,这是重新配置的药丸,依旧要坚持服用。”
左沐昔接了过去,满眼感激。
“尽人事,听天命!”齐叟拍了拍左沐昔的肩,长叹一声,这才离去。
尽人事,听天命!
他已经有了她,这就是最好的,其余的,随遇而安吧!
想通后,左沐昔每日带着贺其施,草原上驰骋,街头闲步,酒馆里小酌,巷尾尝鲜,玩遍了整个莎车,说不出的惬意。
这日,贺其施刚转醒,就被左沐昔拥进怀里,缠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