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儿早前长年累月洗着母亲调制的药浴,醒来后,耳清目明,比常人不知道厉害了多少。
一行人刚入了教门,纤儿率先看见了马上之人,惊呼出声,“是大护法!咦,他受伤了!”
灵儿心下大惊,急忙飞奔着迎了上去。
眼看着白铭就要从马上掉下来,灵儿直接飞上前,接住了他!
马婆婆急忙赶来,给了喂了一颗药丸,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势。
幸亏都不是致命伤,方才差点从马上摔下来,皆是因为他昼夜不停赶路,累极了所致。
终于缓了过来,白铭对上灵儿红通通的眸子,柔柔一笑,“幸亏还没有错过吉时!”
灵儿一听,满心动容,“身体要紧,婚事推后都不打紧!”
白铭却不赞成,“我白铭连婚事都不准时,怎么配得上苗疆圣姑!”
众人一听,瞬间笑开了怀,灵儿被围在中间,只觉得脸上发烫!
方才场中的阴郁,被白铭的几句话,扫掉了不少。
他站起身,向左沐昔、贺其施躬身一礼。
贺其施笑着道:“婚事要紧,其他的不急,回头再聊!”
白铭释然一笑,这才随灵儿进了大殿。
一时间,整个银月教大变样,下人为新人换上吉服,铺上红毯,挂上彩绸,燃上香烛。
鞭炮声声,鼓乐齐鸣,灵儿被众人簇拥着出了大殿,在亲友族人的见证下,和白铭拜了天地。
这一对有情人,经历种种磨难,终于走到了一起。
围观的民众一时间百感交集,纷纷红了眼圈。
就连贺其施也满心动容,窝在了左沐昔怀里,不忍再看。
圣姑和大护法成婚,是银月教,也是苗疆的盛事。
教外的场地上,摆了三天流水席,只要民众前来,随时都可以喝一杯他们的喜酒,吃一碗热乎的喜面!
次日一大早,贺其施终于看见了新郎官。
白铭先一步上前,朝左沐昔和贺其施见礼。
彼此见过礼,贺其施忍不住询问起来,“大护法,山火村到底什么情况?”
白铭面色一沉,满眼怒火,“事发四天,我才抵达,尸体腐烂不堪,地上留有大安的箭矢,全村无一幸免,伤口上除了箭矢,还有刀痕!”
左沐昔追问道:“大安没有杀人动机,南昭呢,何如说?”
“南昭王从头至尾都没有派人来,我临走当日,南昭翎王爷才派了一个名叫向问天的长须男子前来查看!”
左沐昔知道,那长须男子就是南昭派使者朝见大安,求取大安公主时,随行的术士。
“南昭清查了吗?”
白铭摇了摇头,“他们咬定是大安干的!”
看来,他们准备在此事上做文章!
贺其施忍不住出声,“大护法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白铭看了一眼包扎着的伤口,“我回来时,遭到几个大安人劫杀,奇怪的是,他们用的是弯刀!”
贺其施、左沐昔一听,心下一凛。
耶律圪竟然逃到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