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河望向河边,只见他们几人正围着耶律圪说着什么。
他知道,一旦错过这次机会,没有杀掉耶律圪,让那厮再次死灰复燃,后患无穷!
“主子保重,千万不能露面!”
戈河叮嘱了一番,这才起身翻身上马,向左沐昔的方向奔去。
贺其施趴在原地,盯着河畔,眼睛眨也不眨。
远处的河畔,耶律圪和一个侍卫吵了起来,只见他一把掀掉了侍卫的帽子,露出一头黄发!
南昭王!
他竟然没有死!
耶律圪径直转身,朝小船行去,南昭王紧随其后,正要跟上去,却被耶律圪的人持刀挡了下来。
“耶律圪,怎么,你准备过河拆桥?”
南昭王气极,冲着耶律圪的背影质问出声。
耶律圪转过身,睨了他一眼,满眼不屑,“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价值?本王不杀你,是想将你留给大安、南昭,膈应死他们!”
“耶律圪,你信不信,寡人回头就将山火村一事透露出去,寡人就不信,几国追杀你,你能逃到哪里去?”
南昭王满眼戾气,做垂死挣扎。
耶律圪站定了身子,摆了摆手,侍卫放了行。
南昭王以为他的话吓住了耶律圪,拍了拍衣衫上的污渍,昂着头,向小船上登去。
……
贺其施急忙看向身后,身后没有任何动静,戈河还没有搬来救兵。
她再也等不下去,拿起戈河留下的弓箭。
拉弓搭箭,一气呵成,对准了耶律圪的胸口,等待最佳的机会。
眼看着南昭王登上了船只,船身晃了晃,才堪堪稳住。
耶律圪走近一步,站在南昭王面前,盯着他的眸子,满眼邪狞,“对了,忘了告诉你,山火村一事,左沐昔等人早已知道,不需要南昭王煞费苦心去告知众人了!”
南昭王一听,面色大惊,愣在了原地。
下一刻,只听见耶律圪狂笑出声,“你说,本王将你从此处扔下去,你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
南昭王大惊,步子一动,下意识就要逃走。
耶律圪怎么会让他如愿,转身扭住了他的衣衫,两人在船上厮打起来。
船身晃得越发厉害,山头上的贺其施心里恨极,这个时候怎么能射中!
一旦一箭不中,打草惊蛇,再想抓住他们,几乎没有可能!
那南昭王身手也不弱,两人几息之间,就已经过了几十招,后面直接扭在了一起,对峙起来。
贺其施毫不犹豫,拉满了弓,手一松,箭矢瞬间破风而去。
眼看就要射中耶律圪的门面,他瞬间反应过来,身子一侧,那支箭矢顿时没入南昭王的后背。
河畔的侍卫立时反应过来,对着山头,一通乱射。
耶律圪邪佞一笑,“多谢南昭王搭救本王!”一把将南昭王推入了金沙河,眨眼间不见了身影。
身后的侍卫跳上船,催促船夫赶紧开船。
贺其施被箭矢逼退,压根儿不能抬首,她趴在地上,满眼懊恼,狠狠捶了下地面。
可不能让他逃走!
如此一想,贺其施抓起一把淤泥,抹了满脸,背着弓箭,向一处树后爬去。
瞅准机会,连发三箭,奈何船只晃得厉害,只射中了耶律圪身侧的侍卫,而耶律圪却毫发无伤。
耶律圪一把推开了船夫,自己拿起浆,拼命划起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