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圪?我为什么要为他报仇?”
贺其施一怔,下意识看向了一侧的左沐昔,两人面露不解。
“那你为什么绑了祖母?”
“你说呢?”贺其瑾瞬间咆哮出声,“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这么残忍,他还是个奶娃娃,你怎么就下得去手?”
“奶娃娃?”
贺其施喃喃重复着,下一瞬就想起四皇子李瑁,贺其施摇着头,“瑁儿怎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你这个贱人,做过了为何不承认,他还是个孩子……”
贺其瑾咆哮出声,眼泪溢出了眼眶,瞪着面前的贺其施,恨不得将她抽筋趴皮,一解心头之恨。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做过,我想要他的性命,早在莎车就动手了。为何回了大安,又赶去莎车杀他?”
贺其施话落,左沐昔看着贺其瑾,出声道:
“你口口声声说施儿杀了四皇子,拿出证据来!”
“瑁儿病了,抓了药,越喝越严重,拖了十日,还是去了。我拿着药渣,找了别的大夫,药渣里藏着苇子,含有剧毒!”贺其瑾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贺其施满眼不解,“那怎么就能断定是我杀了四皇子?”
贺其瑾揩了一把眼泪,死死瞪着面前的贺其施,满眼含恨。
“苇子只有苗疆银月教才有,不会外传,而你和银月教关系颇密,不是你还能是谁?”
贺其施一听,心头一沉。
她和银月教关系密切,那苇子又出自苗疆的银月教。
她又和贺其瑾有仇,孩子之死,怎么看都是她所为!
到底是谁,在暗中陷害她?
不,不对,如果贺其瑾,那谢氏和樊楼掌柜的不可能不认识,那只能说明,还有一个女子,暗中操控着这一切。
心头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贺其瑾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下一刻,只见贺其瑾抽出刀,站在了贺老夫人身后。
屋子里立时奔出来一队侍卫,将贺其施和左沐昔团团围在了其中。
“贺其瑾,你放手,她是祖母,你如此做,会天打雷劈的!”
贺其瑾又恢复了往日的华贵,邪佞一笑,“好啊,那你上前,换了祖母!”
“好好,我都听你的,我来换祖母!”
贺其施一把从左沐昔手里抽出了手,一步步向贺其瑾行去。
对面的贺老夫人摇着头,老泪纵横,“四丫头,赶紧走,不要管我!”
“祖母,我不会放下您不管的!我接您回府!”
贺其施对上贺老夫人的眸子,笑着道。
瞬间两个侍卫上前,卸了贺其施的刀,怀里的药瓶也被收了去。
左沐昔心头大惊,死死攥紧了手里的拳头,满心后悔。
他怎么忘了,贺其瑾知道贺其施有药粉护身,他怎么不妨着!
下一刻,只见那侍卫一脚踹在贺其施的膝弯,贺其施瞬间跪在了贺其瑾的面前。
“住手!”
身后的左沐昔忍不住大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