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活逼她承认,谢玉楼亵玩她,报酬便是送给她一座春盛楼。
而春盛楼,是通过他父亲谢晋的身份抢来的!
意娘立即就嗅出了阴谋的味道,怎么可能答应画押。
她挣扎着道:“我……要见江大人!”
意娘记得,当年槐坡镇蛊毒一案,刑部侍郎江魁和左沐昔一同查案,配合默契,谢玉楼在她面前称江魁是难得的好官。
只见那狱官嗤笑一声,“哟,真不巧,我们江大人母亲重病,请假回祖籍了,估计年后才回京,啧啧,我说,你那细皮嫩肉,能等得到那个时候吗?”
“哟,田老弟怎么在这里?”
走过来一个狱官,一瘸一拐,腿脚有些不便。
他正事刑部司门司主事王铎,冯大将军的老部下,因为在战场中受了伤,落下了残疾。
平日里还不要紧,一入冬,痛得路都走不了。
他准备巡视一圈,便下值,今日太冷了,双腿都不听使唤,不定想碰到一个同僚。
看了那狱里的女犯一眼,他心下一惊,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这女子他认得,人称意娘,好几次他下值,在街上看见冯小姐和她一起,有说有笑,关系融洽。
可怎么被抓了进来?
还有方才看见的谢玉楼,那可是谢府的嫡公子,好在他家人早已打点了一切,并没有受吃亏。
王铎不动声色道:“田老弟,今日你不当值啊,来来来,相请不如偶遇,我今日买了猪头肉,还有两罐好酒,我们好好痛饮一回!”
此时已经深夜,那狱官没有问出所以然,正烦躁不已,听说有好吃好喝的,点了点头,斜睨了意娘一眼,随着王铎向外行去。
两罐酒见底,那狱官终于支不住,倒在了桌子上,王铎趁机返回了牢狱,打开了谢玉楼的牢门,摇醒了他。
谢玉楼从被褥里探出头来,看着面前的狱官,正要说话,那狱官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静听了会子,发现没有来人,这才道:
“谢公子,意娘小姐被抓进来了,还用了刑,你知道吗?”
谢玉楼一听,瞬间从草垛上坐直了腰身,“意娘?她怎么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我只认识冯小姐和贺小姐,你有什么话?我捎给她们!”
谢玉楼握住了王铎的手,“恩公大恩大德,玉楼没齿难忘,请传话给贺小姐,请她无论如何救出意娘,另外……我想去看看她!”
王铎迟疑了片刻,料想着那姓田的一时半会还醒不来。
冲谢玉楼点了点头,两人悄无声息,潜到了意娘的牢门口。
自从那两个狱官离开没多久,意娘就冻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谢玉楼的怀里,而谢玉楼满眼通红,嘴唇抖得厉害。
意娘怆然一笑,自从他认定了左青青之后,再也没有对她温柔过,她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竟然梦到了他这么温柔的一面。
但愿这个梦长点,如此一想,意娘向谢玉楼怀里靠了过来,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口。
待看见谢玉楼身上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囚服,意娘瞬间惊醒。
“你……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扯得她身上的伤口流血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