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确定一件事情,你能不能安排,让我见见谢玉楼和意娘小姐?”
当日晚间深夜,左沐昔如愿见到了谢玉楼和意娘。
尤其是听到意娘所说的口供,左沐昔心头大惊,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左沐昔安慰了意娘几句,便出了刑部大牢,连夜去了吴府,叫醒了吴用。
两人在书房里待到天亮,左沐昔这又拖着一身疲累去了忠勇候府,直至晚间他才回了镇国公府。
次日一大早,早朝,赵廷啸当众向天子禀告,兵部每年发往边关的军粮、物资数目对不上,希望陛下彻查兵部侍郎邢仁义。
邢仁义一听,立马跪地叩首,大呼冤枉。
平日和邢仁义交好的官员下意识避开了他求救的目光,生怕牵连到自己。
在他们心里,忠勇侯府的世子,也就是如今的大将军赵廷啸就是一头没有人性的狼,一旦咬住谁,不咬出血来是不会松口的。
邢仁义看着朝臣的反应,怒火瞬间涌上了心头。
平日里称兄道弟,仗义不已,临到有事个个都变成了缩头乌龟。
他们不仁,也别管他不义。
如此一想,邢仁义扬声道:
“陛下冤枉,平日里这些都是经过前任户部尚书吴保国吴大人的手才到了微臣这里!
中间还经过了很多人手,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微臣真不知道。”
“好你个邢仁义,出了岔子,就将所有的罪责怪罪到别人头上,真是个狡诈小人!”
站在首位的吴保国忍不住咒骂出声,言语极尽恶毒。
礼部尚书谢晋此时站在殿下,看着面前的闹剧,心头惊疑不定。
前一日还在审自己逆子谢玉楼一案,让他整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没想到次日风向大转,立即吹到了兵部侍郎和前任户部尚书的头上。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哪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为何连他一个礼部尚书都不知道。
此时可没有人给他解疑答惑。
只见吴用径直出列,朝龙椅上的李璟躬身一礼,沉声道:
“陛下,边关物资是大事,万万不能大意。
为今之计,将相关人员交由指定的官员撤查此事,给那些在边关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一个交代。”
“好,谁愿意担此重任?”
吴用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上,“陛下,臣请愿!”
“陛下,臣也请愿。”左沐昔应声出列。
此时,赵廷啸也走了出来,“陛下事关边疆战士,微臣请愿!”
朝臣看着大安朝最为年轻的三个重臣出列请命,个个变了脸色。
这一下相关涉及到的官员,他们三个审问下来,不死也会被扒层皮。
其实朝臣多虑了,边关物资对不上,历来都会出现。
除了人为的因素,路上的消耗、亏损在所难免。
他们之所以此时提出来,只是为了祸水东引,声东击西。
把朝臣的注意力集中在吴保国、邢仁义等人的身上,而减轻谢玉楼的影响力,悄无声息救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