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变得匀长,平稳。
府中上下,喜不自禁。
尤其是左谦,握住齐叟的手,双眼赤红,语不成句。
可齐叟脸色大红,神色不太自然,左沐昔急忙上前拆散了他们。
左谦太过激动,死死攥住齐叟的手不放,一般人哪能着得住。
……
消息传到吴府,吴保国瞬间从座中惊跳起来,一脸不可置信。
下一瞬,他狠狠几脚踹在下属的身上,待发泄够了,这才俯身扶起下属,阴鸷道:
“抱歉,踹痛你了吧?”
那下属哪里敢说一个“痛”字,身子如糠筛,抖个不止,连连摇头。
吴保国拍着下属的肩膀,神色冷如寒冰,一字一句道:
“如果不痛,那就打起精神来,春盛楼不是还没有查封,还有谢公子,没有抓住,事儿一并办了吧!”
“是!”
那下属急忙逃了出去,好似有鬼魅在身后追着他似的。
吴保国站在窗前,看着屋外绽放的寒梅,神色凌冽如冰。
谢氏死便死了,天子撤了旨意,她竟然还能死而复生。
这下子倒好,没有了旨意束缚,又活了命,他暗中授意朝臣弹劾镇国公府又打了水漂。
他孙子的仇,何时才能得报?
他就不信了,即使打了水漂,他也要看见一两个水花。
你谢晋不是应承的快嘛,好,此次就从你身上下刀。
***
春盛楼。
意娘正在她的房间伏案查账,自从谢玉楼得到消息,派人叮嘱她,小心官府前来查账。
她将地契、每一笔的收据都对了一遍,没有问题。
可就是去年购入酒的数量,超过了朝廷的批文。
意娘以防万一,正在细细核对,准备将多出来的部分,想法子抹掉。
就听见“咣”的一声,楼下的房门被撞开,紧接着是下人的惊呼声。
如今还没有到营业的时间,为何有人撞门?
她满心疑惑,急忙起身,走到屋门口,就看见一个将领领了一队侍卫奔上楼,冲她而来。
来者不善!
意娘强压着内心的惊惧,淡定出声,“这位官爷,光天化日之下,闯入酒楼,不知道所为何事?”
那将领亮了一眼缉捕文书,“你有什么疑问,狱里问吧!”
说完,他一挥,冷喝出声,“拿下!”
立时奔上来一群侍卫,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意娘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用绳索捆了,推出了春盛楼,搡到了马车里,眨眼间不见了人影。
意娘的贴身丫鬟抹着眼泪,此时才反应过来,急忙朝忠勇侯府奔去。
忠勇侯府的少夫人青儿,当初可是娘子的丫鬟,她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还有镇国公府,她都要求一遍。
解救主子,只能靠她昔日这些好友了。
……
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