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兰君垣的疑问。
兰君垣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也不瞒着长皇孙,道:“是六皇子没跑了,我在门口看见那六个刺客是跟李文涛一起进的戏院,当时我还在想,六皇子跟这个李文涛向来要好,怎么不在一块却一前一后呢,现在想来,是李文涛一直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兰君垣看向长皇孙:“是不是六殿下诱骗殿下您出宫的?”
长皇孙这个年纪,其实很多事情你一跟他说,他就谨慎了,他点着头;“六叔今日跟我很是亲近,他知道我喜欢什么,今日便说带我出来玩的,可是路过戏院,我听曲子好听,就想听曲子了。”
长皇孙喜欢斗蛐蛐,但皇上觉得这是玩物丧志,所以不让他玩,但他常常躲起来偷着抓蛐蛐,他这个喜好兰君垣是知道的。
兰君垣对林孝珏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那就是六皇子没错了,我还以为是四皇子下的手,毕竟他最有嫌疑。”
现在跟大皇子争皇位的是四皇子,可不是六皇子。
林孝珏道:“若不是一箭双雕之计就是他们哥俩合谋,总之是跑不出这几个卖切糕。”
卖切糕的是哩语,若是用来形容谁就是对那人很轻视,甚至还有些厌恶在里面,兰君垣听林孝珏说这三个字微微一笑。
长皇孙却好像听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直歪着头看着林孝珏,但他并不打扰。
林孝珏看着长皇孙道:“殿下还要跟我保证一件事。”
长皇孙点着脑袋:“姑姑请说。”
也不知道他的老师是谁,把他教的很有礼貌。
林孝珏语重心长道:“殿下的两位叔叔对殿下都有谋害之心,殿下以后绝不要跟他们任何一个人出宫来,记得了吗?”
长皇孙还分辨不清告诫和挑拨离间的区别,但这个姑姑替他挡怕人的匕首,言辞的恳切他也感受得到,自然而然的点头答应:“我答应您。”
林孝珏又道;“而且今天咱们说的话你还不能说给任何人听,啊你爹爹倒是可以,其他人都不行。”
“为什么?”
林孝珏道:“因为有些秘密我们是要学会藏在心里的,如果您跟别人说了,可逆没有证据,就变成撒谎的人了,撒谎的人被人嫌弃和看不起,但是不说对我们还不利,所以就要小心防范。”
长皇孙竖起小眉毛:“先生也没说过这些,姑姑我很喜欢听你讲话啊。”
林孝珏一笑:“道不同不相为谋,长皇孙殿下既然喜欢,那我们就是同道中人。”
长皇孙很高兴的看向兰君垣:“兰侍卫您也是同道中人吗?”
兰君垣一笑;“属下是。”
长皇孙嘻嘻一笑:“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跟我姑姑很要好。”
兰君垣和林孝珏相视一笑,又点点头;“是很要好。”
“要好到什么程度?你们要在一起生小娃娃吗?”
被一个十岁的孩子问这样的问题,林孝珏和兰君垣都是意外又惊讶,还有些尴尬。
林孝珏很想问他你怎么知道什么叫生小娃娃?但又不知道他到底是真懂还是是死而非,把他引到到不好的方向就不好了。
长皇孙又嘻嘻笑道:“你们不说,就是要生小娃娃了。”
兰君垣忍不住道;“殿下是怎么看出来的?”
长皇孙摇摇头:“我不是看出来的,是书里面写的,男女授受不亲,方才兰侍卫帮姑姑处理伤口,不是摸到姑姑的肉了吗?书里说男人摸了女人就要娶女人为妻。”
兰君垣点头刚要说是。
林孝珏道:“如果是迫不得已倒不用成亲,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一定要两个人都心甘情愿才快活,如果男人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自己难过,也对不起那女人,女人嫁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自己也是难过,当然也对不起那个男人,所以是两败俱伤的事,所以不是双方相互喜欢的,一定不能成亲,相互喜欢了,就要相互包容,不能变心。”
长皇孙长着小嘴:“先生也没讲过这个。”
兰君垣笑看向林孝珏:“长皇孙还不用学这些。”其实他更想说,长皇孙的婚事肯定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无数的妃嫔也是他想要就能有的,贸贸然给他灌输奇怪的思想,其实对他并无益处。
林孝珏知道他的心意,笑了笑转了话锋;“对了,我有一个计谋或许可以把今天的幕后主使揪出来,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上当。”
“怎么个揪法?”兰君垣听得很是兴奋。
长皇孙也预告到这是一件大是,很认真的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道;“你们记不记得戏院的伙计说了这样一句话,那看门卖票的伙计有过人不忘的本领,六皇子当时也听见了,我亲眼看到跟刺客混在一起的是李文涛,所以咱们只要放出口风给六皇子和李文涛听,说贤王要查幕后主使,正在让那卖票的伙计四处认人,到时候六皇子和李文涛做贼心虚就得想办法杀人灭口,咱们布下陷阱就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兰君垣眼睛一亮:“倒是个好计谋。”
看向长皇孙,也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听懂了,认真的点着头。
林孝珏也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之后她又道:“不过也不是万无一失,就怕他们有恃无恐不畏惧,那就不会上钩。”
“如果有恃无恐,那六皇子的胆量不是一般高,就是个难对付的角色了。”
林孝珏心想也是,可如果是她的话,她是觉得不会回头来杀人的,就算李文涛被认出来哪个有证据说他一定与刺客是一伙的呢?
人证可以说是诬陷,要物证才能服人啊。
只能祈祷六皇子那边的人都是胆小如鼠的鼠辈,不除掉后患不罢休,不然这计谋就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