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法看了,以前永安公主还只是熬,现在竟然熬的恬不知耻。
当大刘公公在心里跟林孝珏说笑。
可是没人看他。
皇上被林孝珏的不要脸逗的哈哈大笑:“像,真像一朵解语花。”
林孝珏又想你说像什么就像什么吧,你高兴了就行。
她放下手瞪着圆溜溜如黑水晶一般的眼睛问道:“那父皇您要对儿臣说什么啊?”
皇上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想到儿子们的相互残杀很是心灰意冷。
他突然道;“你是不是读易经的?易经上有命运之说吗?”
林孝珏道:“万事分阴阳,阴阳总是同时出现的,所以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易经告诉我们的是无常,无常就没有命,过去的才是命,没有发生的事就有无限个可能。”
皇上道:“那总有因果吧?”
林孝珏道:“因果是无能为力的人安慰自己的话,不能说没有,但也可以没有。”
皇上脸色一动:“怎么说?”
大刘公公也竖耳细听。
林孝珏道:“刑部每年下来都会积攒上百件案子,有的案子时隔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查不出凶手,如果真有因果,这里的每一个案子都应该破解了,儿臣经历过这样一个故事,父亲**别人妻女,自己的女儿被别人***如果这是因果报应,那么老天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被**的不是这个父亲,那个女儿可什么过错都没犯过,所以这世上哪有什么因果,他们不过是以强欺弱罢了。再者说,万事万物盛极而衰,盈满则亏,这是自然规律啊,经历战争的人们,他们可能质朴无华,什么恶都没做过,那他们种了什么因?秦汉时期,贵族视庶民为草芥,他们有行过什么善呢?就是一种制度,一个人,没办法适应当时环境了,就要被取代,就要被淘汰,这就是因果。”
大刘公公很想掏掏耳朵,因为不是所有的他都能听懂。
皇上喃喃道:“难道不是因为朕没有开个好头?”
“当然不是。”林孝珏道:“龙生九子,九子各有不同。”
她又画了个小太极:“父皇您看,这边是阴,这边是阳,这就告诉我们,人总有坏人和好人,儿子中也总有安分的和不安分的。别说皇家,就是农户吴老二家只有一口缸,两个儿子还要争一争呢。”
大刘公公心想农户吴老二又是谁家?
皇上道:“一口缸也要争?”
林孝珏点着头:“因为他们的眼界小,眼里只有这一口缸,忘了争夺缸的时间,其实可以挣来很多缸了。”
皇上心想可是皇位跟缸又不同,就算剩下时间不争吵,那没办法再挣个皇位出来。
点了点头,因为自己这口缸太值钱了,所以打的凶。
林孝珏眼睛微弯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尤其是当有可能实现的时候,为了权势,人是会愿意冒险的,这是人性。”
所以是人性,就不是他的问题。
皇上舒了一口气,看向林孝珏点着头:“清野说的很好。”
“父皇。”林孝珏陡然间语气变得严肃:“我知道您是在自责成王的事,有一件事儿臣知道了一直没说,其实成王根本配不上您的费心,他谋杀长皇孙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是贤王警告的他,他死不悔改,这次又犯,他根本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皇上大惊:“你说什么?他已经谋杀过一次瞻基了?贤王还知道。”
大刘公公也是一脸震惊。
林孝珏咬牙道:“儿臣不能再瞒着您了。”
林孝珏把成王将长皇孙带出宫的事说了一遍:“要不是吉庆班的人都是自己人,那次也是凶多吉少,可是成王到现在也没有悔改。”
皇上道:“你们怎么没人说?”
林孝珏道:“因为当时证据不足,又牵连甚广,儿臣怕您怪罪,所以就求贤王不要告诉您,那吉庆班的人不是儿臣的师父就是师兄弟,是儿臣有死心,您要怪罪就怪罪儿臣吧。”
如果不是正当理由,贤王不会陪着她一起隐瞒。
皇上还是了解自己的弟弟的,又知道林孝珏愿意担责任,所以当时应该是真的不好闹大。
皇上让大刘公公去传贤王:“朕要好好问一问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