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百事孝为先,薛大人曾经没有养过状元公,但到底是状元公的亲生父亲,而且薛大人此时不就是要认回状元公吗?这也是殿下认同了的事。”
林孝珏已经愤怒的变了脸。
这时侧门里走出几个人。
“公主。”
为首的正是周二,其他人则是他的同窗。
林孝珏看他神色也不好,暗暗叹息,点了头:“有我,咱们绝不吃这个亏。”
可是周二怕最后连累了林孝珏,方才他都听人说了,薛大人派来的人,竟然嘴里不干不净的映射公主生活不检点,公主对他有栽培知遇之恩,不能让公主委屈了。
“要不……”
这种妥协的话林孝珏绝对不会让他说出来,抬起手打断他,然后回头走向御使,突然伸出手攥紧御使的衣领:“无耻小人,本宫这就进宫,你回去把你们那些朋党全部给本宫叫来,还有那个薛长源,咱们就去殿前评评理,我看他怎么好意思认回儿子。”
御使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嗷嗷叫着。
林孝珏负气放开手将他一推,也不管他站得稳不稳,她已经豁出去了。
叫着下人;“备车,进宫。”
御使是什么人?没理都要辩三分,林孝珏打了他,他当时是不敢还手,见林孝珏带着新科状元上了马车,他立即爬起,去找后背的高官哭诉。
所以这件事很快就闹开了。
一听永安公主还约战他们,他们还要写折子参奏她呢,自己找上门,好,那就殿前说话。
于是那些认为新科状元应该认祖归宗的老顽固联合了八九个人,齐齐到东宫殿前哭诉,要让太子惩罚永安公主。
这样关键时刻怎能少了薛大人,这是认回儿子的好时候,薛大人也到了。
就这样,严肃恢弘的东宫,很快就成了唇枪舌剑的争执之地。
太子高坐宝座上,面目表情的看着下面义愤填膺的每一个人:“你们到底要告谁?”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道:“永安公主逼迫新科状元随她姓氏,还对正义的御使大打出手,就算是皇亲国戚,也太无法无天了,请太子殿下裁决,一定要严惩永安公主。”
这人是翰林院的一个老学究,年轻的时候就认死理,在林孝珏的思维中,这种人根本就没救了,跟他根本吵不出输赢,反正他认为他赢得。
这人说完,旁的卫道士纷纷附和。
太子一脸为难的看向只有新科状元跟她站在一边的表妹,道:“公主可认罪?”
林孝珏道:“从天理,从地道,从人情,本宫何罪之有?倒是本宫要告那御使,跑到本宫宅子前面大放厥词,侮辱皇亲国戚,不死也得让他尝尝蹲大狱的滋味。”
她还倒打一耙,甚至说到了三从。
老学究气得胡子飞起:“公主还知道什么是三从?”
“你聋子没听见?”
这位公主已经顾不得礼仪矜持,完全要破口大骂的样子。
越是这样,那些卫道士其实越高兴。
薛大人见林孝珏这样沉不住气,甚至都看到自家很快就要跟儿子团聚了。
这时林孝珏却道:“当然殿下,臣妹还不削与一小小御使为难,臣妹此来,是要他人做个见证,有一本请奏,臣妹恳请殿下恢复唐律——女子有资格继承家中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