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她听到了杨父在那边也有些慌乱的声音:“哎哎,你别催,别催,这门怎么打不开了?”
杨母拿电话就过去了:“啊,这门坏了,昨天晚上阿力离开之前还提醒我明天打电话叫开锁的过来。”
两口子无意间的一段对话,突然给了杨舒舒一个莫大的灵感,她拿着电话在那边又叫又叫:“妈,妈,你有开锁的电话吗?”
杨母在那边似乎在翻腾什么,疑惑地说:“有啊,家里楼下不是常有小广告贴嘛?你问这干嘛?”
杨舒舒当然不敢告诉父母,她被牧时苍关起来,便扯个谎说:“我有个首饰盒上锁了打不开了,里面有个我喜欢的项链,正想找个开锁的给我打开,你把那个号码给我吧。”
杨母不疑有他,把电话号码给了她。
然后她挂了电话就打了那个号码,只是那边听说她报地地址后,有些为难:“女士,瀚海大厦的门卫很严格,我们可能进不去。”
“没关系,你可以让保安往我这户按可视门铃,我让他放你进来。”
这里是顶楼,只有这一户,连门牌都不用记,真好。
那边有了她的保证,这才同意过来。
杨舒舒抱着自己的蜘蛛网电话在沙发上翻了个个,最后还亲了一下,然后就跳下沙发,冲进了牧时苍的卧室。
既然他给她留条,礼上往来才公平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等到了卧室门口,她竟然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就像是里面可能住了只鬼似的。
她拍拍自己的胸脯:“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真鬼,也能把它拖到阳光下晒化了。”
给自己打了气,她推开了卧室的门,门一开,入眼的是简单的白色色调,除了深蓝色的床外,其他一切都是白色的,甚至比起客厅那种简洁的黑白灰还要简洁,看起来没有一丝人气儿。
她站在门口撇了下嘴,心道:果然是怪人。
住在这一片白中,当是医院呢?
可突然,她的目光被床头柜摆的一个比普通的要大很多的相框吸引了目光。
她歪歪头,眼里涌现好奇和疑惑,朝着里面走去。
一般人在床头摆相片,要么摆自己的独照,要么是有爱人或者亲人的相片,再多顶多就是一张全家福,反正不管怎么摆,那是一张,可这张相框里却摆着十几二十几张相片。
有一男一女的合照,也有小男孩儿的单照,但最多的还是三口之家的合照。
三人的长相,结合着这些相片摆放的位置,可以轻易地想到这上面三个人是谁。
杨舒舒蹲在床边看着相片,上面的三口之家的笑容都很明朗,不用言语,从笑容中好像就可以感受到这一家人的幸福,她慢慢拿起相片,有些着迷地盯着从相片里映出来的幸福,不由轻笑:“原来你也可以笑得这么清透明朗呢。”
她的目光定在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儿脸上,男孩儿长得秀美,脸偏于母亲,小时候甚至分不出雌雄,可是他的眼神却和爸爸很像,明朗中透着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