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换成别人杨舒舒肯定就随意来一句:“没事,皮外伤。”
可是这时她却突然露出脆弱的神情,一伸手就抓着牧时苍的肩膀,做头晕状的靠着他的胳膊:“苍,我头晕。”
她的外表本来长得就显娇软,此时虽然受伤不重,但好歹流了些血,脸色比平时更白了一点,再有意露出软弱的神情,更是显得无限的软糯。
牧时苍被她突然的转变弄得一愣,但却反应极快地立马开始享受这难得的温香软玉主动在怀,伸手揽过她的后腰,故意以肉麻的语调贴着她的耳边说:“我还以为我的亲亲老婆不在乎我呢,看来相反,她很在乎我呢。”
杨舒舒的耳朵被他呼来的热气吹得痒,便在他怀里缩了缩子,朝着他一咧嘴,露出一抹略显咬牙切齿的微笑,但在别人的角度看来,却是夫妻二人耳鬓厮磨,如胶似漆的模样。
郁行规看了一眼后,就低下了头,像是不好意思了,而汪悄然却差占没维持住她平时在外的端庄高雅,眼睛差点瞪到眼眶外去。
却在这时听牧时苍道:“资料都拿来了?”
汪悄然回神,赶紧把表情重新摆好:“都拿来了,但有些多,还在车上。牧总,您自己重新看一遍可能需要些时间,要不我跟您一起处理。”
她摆出公事公办的样子,朝着杨舒舒道:“要不您先送牧太太回去,我在瀚海大厦等您。”
杨舒舒:“……”本来她就想给她添了堵就算了,这是在向她示威?像以前一样,以工作的理由要和牧时苍独处一晚?
以前原身虽然不喜欢牧时苍,但眼看着自己的丈夫的和另一个女人晚上单独相处,也不会舒服吧,只不过她的性格让她不敢对牧时苍说什么,更不敢做什么。
看来这汪悄然看着聪明,但也没聪明哪去儿,居然还没认清事实,现在的杨舒舒可不是以前那个随便她发张图片,说两句暧昧不清的话就独自窝墙角种模糊,胡思乱想的人了。
就在她要张口想要再恶心她一把的时候,却没想到牧时苍在这时开口:“不用了,我回牧园,明天你去处理一下有关昨天晚上有关宴会的舆论问题,不用太大张旗鼓,先查那个女人,把人先找出来。”
汪悄然表情一滞,有些不敢置信:“牧总,这件事已经……”
牧时苍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微笑弯看了她一眼,她突然就息了声,略显狼狈地点头:“是,我明白了。”
“先把文件搬到我的车上,走吧。”牧时苍还没松开搂着杨舒舒的腰,这时搂着就要走。
杨舒舒不得劲,挣扎着要出来,就听牧时苍贴着她的耳朵轻笑:“是你自己扎进来的,现在想跑?没门!”
杨舒舒转头抬脸,冲她呲牙笑了:“没门儿,但我有脚啊。”
说着,突然高抬起腿,而后用力往下一跺,正好踩在了牧时苍的脚背儿上,牧时苍突然吃痛,手略松,直接就被她挣脱开来,然后就见她朝着郁行规招手:“走,小郁,咱们回家啦。”
郁行规像只随叫随到的小狗一般,快步走到她的身边,牧时苍目送着两人出了医院大门,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皮鞋上的脚印,不由自主地笑了一声:“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