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苍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笑:“我是你的丈夫,你难道不应该关心我一下?”
杨舒舒一边啃着饼,一边无辜地眨眼睛:“我关心啦,可是人家不领情啊。呃……这家的灌饼味道不错啊,是吧小郁?好吃吗?”
郁行规正坐在前面,小口小口的吃,被突然点名,只是点点头,不吱声。
杨舒舒也不介意,笑眯了眼看牧时苍:“小牧爷还是再等等,等回去了让良叔给你准备,燕窝鱼翅鲍鱼汤,咱们这种平民小吃就别脏着您的口了。”
牧时苍发现这丫头阴阳怪气起来能把人给气死,当下也不吃话了,伸手就抢过她手里的那张饼:“既然是我的,就别想给别人了。”
说完就放到嘴里咬了一口,谁也没注意前面的郁行规的身体突然僵住,抓着饼的手不知不觉抠漏了外面的纸。
牧时苍抱着堵气和试试看的心情吃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因为真饿了,还是这东西真那么香,居然连着又吃了一口,接着三口四口,最后直接把一张饼给解决了。
杨舒舒就在一旁歪头看着他吃,脸上带着贱贱的笑,好像随时准备讽刺他,可到最后她也没开口,在他吃完之后,甚至还问了一句:“好吃吧?”
牧时苍低头看着沾在手上的油,默默地掏出几张车上备的纸巾,一边擦一边道:“要是没有这么多油会更好一点。”
“啧,你事儿真多。”杨舒舒撇了下嘴,也跟着抽了几张纸擦手。
郁行规比二人吃得慢,还在小口小口地啃,车子已经到了郊外,外面虽然有路灯,但行人已经很少,显得十分安静,车子里暂时也安静了下来,牧时苍开始低头看资料,杨舒舒玩手机,玩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抬头问牧时苍。
“对了,上回那个谁谁谁,不是说赔我手机吗?赔哪儿去了?”
牧时苍没抬头,说道:“他送到我那儿了,让我扔了。”
杨舒舒点头,不置可否,出于无聊和好奇,好又多问了一句:“对了,那个姓公的好像特别的怕你,为什么?”
牧时苍这时抬起头来看她,伸手推了推眼镜,朝着前面的郁行规看了一眼:“怕我的人很多,这个你应该问怕我的人吧?”
杨舒舒也看了郁行规一眼,突然往牧时苍这边坐了一些,一只手把他的脸扳到了自己这边,然后低声说:“他怕你,你就少吓他一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情况,好歹是哥哥,你就不能像点哥哥的样。”
牧时苍低头看着她的脸,虽然她的语气似在教训,同时眉还皱着,像是很不高兴,但莫名的,那种语气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密,就像——就像是自己是她的人,被警告要对客人礼貌一点似的。
牧时苍的心更次泛起不安,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被教训了,他竟然还觉得有些隐隐的愉悦?
不要忘了,她是——
他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可是那种愉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