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的话应该可以,但现在这种衣服显不出她那种利落飒爽的风格。
“谁跟你说衣服搭不搭不了,我是要说衣服这上面的污渍,那天宴会……”
杨舒舒直接坐到他旁边,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她发现牧时苍的脸已经沉凝如冰,但她并不觉得害怕,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这只是我的猜测,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我无所谓。”
牧时苍低着头,再次翻开文件:“嗯,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先别和任何人说,也别表现出什么异样,和往常一样就好。”
杨舒舒一撇嘴:“本来就和我没关系嘛。”
说完,她回头就把衣服又塞回了衣柜,那随便包一团子像是丢球的塞法,让人叹为观止。
“杨舒舒,你那是衣柜,还是垃圾桶?”
“哦,那边是我的衣柜,这边是以前用来演戏的行头,现在没用了,和垃圾也差不多。”
“……”那你和以前分得还真清楚。
“对了,你干嘛把这些都搬我这里来了?你这样我还睡觉不?”杨舒舒指着床上的文件。
“你睡你的,我不打扰人,这些文件我也并不全部要看,只是要从里面找些有用的。”牧时苍低着头,随意道。
“那你也不用到我房间里看,这里也不是就只有这一个房间。”
“其他房间连床都还没有呢,你让我去哪里睡?”
“你可以去你爷爷那里睡。”
“爷爷睡眠不好,我怕弄出动静,打扰他老人家。”
“就不怕打扰我?”
“你睡觉像猪似的,打雷都醒不了,怕什么打扰。”牧时苍这时再次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宠溺:“行了,你快去洗澡,我尽量快点看,不打扰你睡觉还不行吗?”
杨舒舒抿着嘴翻了个白眼,转身去了浴室,有时候她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别人跟她来硬的,她掉脑袋也会跟对方磕到底,可是对方一旦放下身段儿,跟她好好说话,她反倒不好意思了。
牧时苍看着她进了浴室,并没有马上看文件,反而呆呆地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才重新回归工作。
其实那一瞬间他也是在问自己:既然是工作,为什么不找个安静的地方,偏要跑到卧室来呢?
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杨舒舒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睡得太好,她已经做好了玩游戏玩下下半夜的准备,可是刚过十一点,头就开始昏昏沉沉,然后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都不知道。
牧时苍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工作,等再抬头时,就看她坐倚着床,头歪在一边,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手里掉了下来,游戏页叶还闪着,只不过一局已经结束。
这样都能睡着,也不知道平时是什么样的生活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