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你是要跟我说你连你老公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牧时苍的声音隐隐透着危险,可是贴着耳边吹气的感觉又像暧昧。
杨舒舒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开始挣扎:“不是,你不会真的是鬼吧?牧时苍他原来不这样说话。”
“哦?那他怎么说话?”牧时苍觉得挺有趣,就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呃……”杨舒舒想了想,说:“他以前说话是公事公办。”
“那现在呢?”
“现在……嗯……我觉得你一副随时要拐我上窗(床)。”又欲又危险啊!
“咦?被你看出来了呀,可是老公想拐老婆上窗(床)不对嘛,我觉得合情合理嘛。”
说着,竟然突然把脸凑过来,依着感觉往她脸这边亲了一口,刚刚好亲在的是嘴角。
杨舒舒彻底炸毛,想也不想地转头也不管是哪里,就是一口咬下去:“你特么的少在这里跟老娘耍流氓,老娘什么时候承认你和我是两口子了,早晚和你离婚,你特么再耍流氓,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里阄了你。”
牧时苍的耳朵吃了一下痛,但却觉得挺开心,一手按着要炸毛跳起来的人,一边安抚一边哄:“好,好,我不耍流氓,你也先别阄我,好歹也得等逃出去啊。”
杨舒舒不是那种耍起脾气起来不分时候的人,本来这也是牧时苍故意惹她的,很快便安静下来,脑子也跟着冷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一起被抓了,但此时却没有自己独自一人时那么不安了,可能是这个变态看起来一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影响到她了。
“怎么出去?这里一片漆黑,我们连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身上也没有任何与外界联系的东西,你说你堂堂一个小牧爷,身上也不多带几个电话,他让人放你就放,你不会多留个心眼儿啊?”杨舒舒嘴里碎碎念,倒也不是真的怪他,只是发出声音不让四周不要太过安静,在这种环境下,要是再一点动静都没有,时间一长,肯定心里出问题。
可是却没想到牧时苍突然严肃地道:“我不敢。”
杨舒舒哈笑一声:“还有你小牧爷不敢的事,你有什么不……”
突然之间,她停了下来,就像是音箱被突然关了机,整个黑暗的世界只剩下了呼吸声。
两缕极近的呼声缠绕在了一起,没有让这黑暗的环境变得恐惧,反而有些加温,杨舒舒有些别扭地动了动,终于发出声音,试图打破这种粘呼呼的感觉。
“那个……”
“嘘!别说话,听。”牧时苍一只手准备的捂在了她的嘴上,两人同时摒住了呼吸,突然一阵似有若无的声音传到这安静而黑暗的空间里。
过了一会儿。
“听起来像是牛的叫声?”牧时苍不甚肯定地说。
杨舒舒却直接肯定这个说法:“是牛,而且听起来还是很多头,不过应该有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