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走多久天就亮了,正好遇到了第一波出来放牛的牧民,两人借了电话,打电话给牧家,让人来接。
很快牧家人来了,当天下午两人回到家里。
因为牧时苍平时不住在牧园,而杨舒舒最近有好几次住在牧时苍那里,况且她回不回来没有人在意,只有昨天晚上郁行规闹了大半夜,但牧淑雅根本不相信,或者说在她心里杨舒舒就此死在外面回不来才好呢,她不止自己没跟牧老太爷说,还不允许她这边的佣人说出去。
所以,直到牧时苍打电话,牧老太爷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二人到了家,刚把衣服换了一下,警察居然就上门,而且一开口就是要牧时苍涉嫌一起谋杀案,要带回去调查。
牧家在晋京地位显赫,要不是有确凿的证据,警方这边不会轻易上门拘人,这时既然人来了,那么就说明他们手中有证据了。
果然——
就听对方说:“昨天晚上有一女子在野乡村河岸被害,我们查到前不久牧先生与此女子发生争执,并且最近一直在找她,而且现在场我们发现了这个。”
警方拿出了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只名表,杨舒舒认得,那是牧时苍的。
这一切发生得太让人措手不及,杨舒舒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牧时苍就被人带走了,只是走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别对别人说保镖那张字条。”
杨舒舒愣了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这个杀人时间发生的太过蹊跷,偏偏是发生在昨天晚上,而昨天晚上牧时苍明显是没有不在场证明,虽说她可以证明,可是夫妻之间的关系,她在法庭上的证据不会被采用,如果想要证明牧时苍当时不在场,就得更有有力的证明,第一个就是他留在保镖手里的字条,至少那可以证明他的确是被人引到了辉阳镇。
不过他又特嘱咐她不要跟别人说,那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看看牧家那几个叔叔姑姑的眼神就明白了,简直快要兴奋到飞起,好像已经证明牧时苍有罪,马上就要入狱,牧家已经是他们的似的。
杨舒舒看着牧世连虽然力持担忧,却难掩心中喜悦的憋屈表情,又看了一眼牧淑雅连掩示都不会的幸灾乐祸,心里不由对牧时苍有几分同情。
他的亲人倒是不少,看这一张张嘴脸,还不如她以前在孤儿院大家之间的感情呢。
她看向牧老太爷,老太爷从警察来,到现在,只问了开头抓人的原因,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似乎相当配合警方的调查,这一切可能也给了一些人错误的认知,觉得老太爷对牧时苍失望了。
牧时云平时就看牧时苍不顺眼,明明是弟弟,但从小到大却都压他一头,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爷爷,阿苍这也太冲动了,一个小明星而已,用着上拿咱们牧家的几百年名誉玩吗?这也……”
牧老太爷突然抬头,那双平时明明看起来暮色沉沉,可是只要抬起来看人,便是瞬间精光明厉,牧时云一下子就被吓得息了声。
牧淑雅这时小声在那嘀咕:“再偏向也不能这样吧,都杀人了,还不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