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挑挑眉:“我该有什么感受?啊,也不能说没有,就是有点感慨,当初要是我跟人私奔自败,你愿意跟我离婚就好了。”
牧时苍,手又不自觉地在她脖子前掠过:“舒舒,你当初做这些,不会其实根本不是真的想私奔,也不是想自杀,只是想人逃离我吧?”
杨舒舒这次反应很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后甩开,自己跑前两步:“谁知道呢?”
哼,那一刀切得那么深,有哪个假自杀还对自己下手那么狠,也不想想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突然之间,原本一起经历了一场凶险积累下来的好感,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
………………
郁行规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果然乱成了一团,他站在门外紧紧地握着拳头,紧到身体都跟着颤抖,听着牧淑雅在里面大骂佣人,那尖厉的声音犹如他的恶梦一般,他差点吓得转身就跑。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刚刚组织起来的勇气就要溃散,就在这时,他听到里面母亲的大骂对像突然变了。
“一定是杨舒舒那个小贱人把行规勾引跑的,自从和她认识,行规越来越不听话,那个小贱人……不行,现在我就要去找她,非得收拾她一顿不可。”
听到牧淑雅的往门外这边来的脚步声,郁行规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猛地推开大门。由于动作太大,门在被推开的瞬间撞上了墙,又迅速地弹了回去,屋里的人吓了一跳,牧淑雅也定在了当场。
等看清门口的人是谁时,她狰狞的脸色愣了一下,随即又开始扭曲成另一种形态:“行规,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接妈妈电话?妈妈担心死你,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是不是都是杨舒舒那个小贱人教你的呀?以后可不准这样了,你不知道妈妈有多……”
“够了。”郁行规轻声音沉哑,像是压抑着什么。
牧淑雅愣了一下,有一点熟悉的字眼,让她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冲上前来:“行规,你说什么?你竟然这么跟妈妈说话?你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跟妈妈说话过?你告诉妈妈,是不是杨舒舒那小贱人教你的?她是不是在你面前说妈妈的坏话,是不是……”
郁行规猛地抬起手臂,挥开她抓上来的手,整个人退了一步:“我说你够了,没有任何人教我,更没有人背后说你什么坏话,这只是我想说的,想了十九年,你整整控制了我十九年,难道还不够吗?”
郁行规红着眼睛看着母亲,他不想哭,他想坚强,可是现在的他做不了,这些年来压抑的所有东西,在喷薄欲出的时候,他无法控制感情。
牧淑雅呆呆地看着郁行规,一脸的不可思议,像是眼前的并不是她的儿子一般:“我是你妈妈呀,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呀,我……”
“没错,你是生我养我的妈妈,可是你给了我的生命,不代表你有权力控制我的生命,我也是一个人,也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像是一木偶,一台机器,被人控制安排。”可能是因为那个口子撕开了,那是城所有的一切妖魔鬼导呼啸而出,郁行规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甚至眼泪在这一刻都止住了。
二哥说的没错,他得保护,保护那个人,如果再缩在自己的壳里,逃避一切,那么他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他要从壳子爬出来,站在阳光下,让那个人看到他自信的笑容,可以让她在脆弱的时候躲在自己的怀中!
当想法一闪而过的时候,郁行规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禁忌甜蜜竟然人有些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