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泽依三旁没说话,心里却冷笑到了极点,这蹬鼻子上脸的功夫简直就是在找死,牧时苍在外做个戏,她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这股子嘲笑马上就要在她的眼睛里表现出来,结果牧时苍瞬间就替她打了脸,只见他好脾气地解释:“现场需要我们一起了席,所以我让她过来等我,没上楼,就在一楼大厅,不信你问里同的保安,至于挽手……我承认,是我疏忽,宴会参加多了,总有这个习惯没注意,至于你说亲,哪有啊,没有啊,应该是你看错了。”
牧时苍把每一个问题就解释了一遍,没有一点不耐烦,被人这么像审犯人一相追问行程,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的原故,他一点都不生气,还觉得挺开心,觉得家里的这个祖宗总算是认识到了他挺抢手,有危机感了。
但这对书泽依来说,这一切就显得十分的——
就很让人火大又嫉妒,这戏是不是入得太深啊?
杨舒舒终于发觉自己偏离主题,于是赶紧把题正过来,她依然是一副吃醋生气的样子,甚至还硬逼着自己露出委屈巴啦的眼神,抬头盯着牧时苍,努力学着原身受委屈时的样子,捂着胸口:“可是我这里好疼,疼得都喘不过气来了,你……你……”
牧时苍:“……”拿什么来拯救他老婆这车祸现场的演技。
“小牧爷,时间差不多了。”书泽依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出面打断二人之间那像是九流泡沫剧的画面。
牧时苍低头看时间,是真的来不及了,可虽然知道杨舒舒那副表情是装的,但还是舍不得,想了想,他干脆直接说:“要不舒舒,你和我一起去?”
杨舒舒一呆,迅速又退了一步:“你先走吧,早点回来,等回来咱们好好谈谈你怎么补偿我。”
说完,头都不回地直接骑直电动车跃过了他们,路过保安时,还打了声招呼,那样子和刚才要哭不哭的委屈神情判若两人,保安傻眼。
牧时苍倒是十分自然地接受了她这么快的变化,甚至觉得,这才是他的老婆嘛,刚才那哭哭唧唧的样子,就算是演戏,看得都觉得心塞塞。
书泽依看着他的神情,突然想明白了,可能外界传的并不是胡说八道。
“走吧。”再开口时,牧时苍又是那个温润优雅,却又凉薄无情的小牧爷。
三人在瀚海大厦门口时,并没有注意到对面有辆车停在那里,因为距离有些远,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甚至表情也不怎么清楚,但他却看到最后是杨舒舒独自骑着电动车离开了。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疼了,本来他觉得自己可以放手,毕竟人生迄今为止,并没有什么东西让他执着,可是这段时间总是会想到她以坚强却平静的语调对他说:“都过去了。”
以前忙的时候他什么都不会想,可是现在即使再忙,却总会想起她,他甚至有些讨厌自己了,这简直就是大部男人的劣根性。
失去了才觉得是最好的。
他失去了,可是别人却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