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抓着喝了一半的啤酒,因为用力,酒罐扁了一块。
杨舒舒顿住,拿着烤串的手也在半路停了下来,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刚才的玩笑好恶心人。
看到她轻轻摇头,左靳恒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会反问我,是我害死的吗?”
“偶像,我没那么无聊。”她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拿起啤酒,和他撞了一下。
两人同时喝下一大口。
“他爸妈是车祸死的。”他又喝了一口:“不过,车祸的原因也和我无关,你一定好奇那为什么他爸妈的死,他会恨上我吧?”
杨舒舒点头。
“其实他恨的应该不只是我,而是我们左家。”他扬头,把余下的一整罐全部喝光,而后甚至一点都不符全形象地打了个嗝。
但杨舒舒发现,已经喝了两三罐的他,脸色不见红,倒是白了不少,眼神也不见醉意,反而更加的清醒,只是没有了笑容。
“我和他的交情止于小学四年级,那年暑假我和爷爷一起去他的老朋友那里,可是却因为水土不服,而生了一场病,于是我们提前赶了回来,在路上遇上了一场车祸。”
回想起当年的情景,左靳恒突然把脸埋到了手心里,停止了继续说。
这一回,杨舒舒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来:“当时我在车里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小孩儿的哭声,我听着有点耳熟,我感觉到那小孩儿似乎拍了车子,还说了什么,可是我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楚,直到爷爷把我送到医院,我醒了过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说这么一段话的时候,他几乎面无表情,不再笑的左靳恒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冰冷,就是一尊冰雕一般。
“……”杨舒舒无声地又打开了一罐啤酒给他,她隐约能猜出他说牧时苍恨他们左家的原因了。
接过啤酒,他又喝了一大口,然后又笑了:“你一定觉得我爷爷冷血无情吧?”
杨舒舒没吱声,当时的细节她又不知道,并不好做判断。
“别说你,我也觉得爷爷很过份。我后来就查了一下,才知道当时的情况十分紧急,牧家一家三口的车是被波及的,当时有几个辆车在路上追赶,看过警匪片吗?据我查到的消息显示,当时的场面堪比大片现场,有一辆车撞到了牧家的车,牧时苍被父母及时送了出来,可是夫妻二人却没来得及,两辆车一起着了火。”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杨舒舒:“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
“……”杨舒舒摇头。
“呵,因为我无聊啊,这些话我在心里憋了十几年了,也同有个说的对象,今天遇见你,突然就觉得你应该有兴趣听听。”
“……”这是什么烂理由啊。
“好,咱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