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回到家里,牧时苍依然没有在家,她安排郁行规睡自己房间,自己则在客厅坐了下来,手里拿着电话,几经纠结,终于决定按那个并不常打的电话。
可是等她终于按通了号码,听到的却不是电话通了的声音,而是一阵熟悉的电脑女音,提示手机已经关机。
她盯着电话看了一会儿,直到盲音响了半天,她才回神,把手机往沙发上一甩,抹了把脸,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低落的情绪从何而一为。
郁行规下楼来,正好看到她甩开电话,抹脸后又以捂脸的动作,以为她哭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而与此同时,牧时苍也把电话往旁边的副驾驶甩去,同时伸手把领带解,又松了两颗扣子。
早不没电,晚不没电,非要这个时候没电。
等牧时苍到了纪合广告的楼下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大楼上面已经一片漆黑,楼下大堂也只亮了盏小灯用以照明。
他坐在车里重重地呼出口气,重新拿起副驾驶上的电话,试图开机,可结果没有丝毫反应,他没再多做停留,直接调转车头。
牧时苍回到家的时候客厅一片漆黑,他的心往下一沉。
人没回来?
进屋,他灯都没有打,抓着电话就要冲进自己的房间,结果走到一半,楼下客厅中间突然有声音传了过来,他谨慎地停下脚步,接着就听到杨舒舒有些迷糊的声音:“这么晚?”
牧时苍的身影在黑暗中突然一颤,跟着整个人猛地转身朝着客厅沙发方向冲了过去。
他的速度太快,杨舒舒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直接就被人狠狠地箍在了怀里,勒得她气都上不来。
杨舒舒抬手要挣扎,却听到黑他有些颤抖的声音:“太好了。”
没有别的内容,只有这三个字,可是杨舒舒却仿佛感受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她有些不确定,或者说不太想承认,担心自己只是自作多情。
“你……勒死我了。”她拍拍他的背,让他放开。
可他毫无反应,反而搂得更紧,脸深深地埋在她的侧颈,用力地呼吸,像是这样可以证明她的存在似的。
这样的牧时苍,杨舒舒有些陌生,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挣扎也渐渐放弃了,反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我没事,真的没有。”
牧时苍始终没有说话,他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窗外有高处有霓虹,室内的光线明明灭灭,两人之间向来不平静的相处氛围,此时仿佛正有一条小溪缓缓地流淌而过,淡然安恬,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
杨舒舒半仰着头,看着棚顶的水晶灯,心里有些迷茫,她刚刚好像——在心疼牧时苍?
可是为什么会心疼?小牧爷用她心疼吗?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含着金汤匙出生,可比她这个孤儿幸福多了,用得着她心疼吗?
是啊,客观上用不着,可是——
她的视线往牧时苍的房间扫去了一眼。
可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小牧爷也有要不到的。
杨舒舒的思绪正在飘啊飘的,然后突然就感觉脖子开始痒了起来,温软的东西一点点刷着她脖子上最敏感的肉肉,让她整个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炸了毛。
“呃……”
牧时苍被踢个措手不及,直接就倒在了沙发上,他一手揉着自己的头,一手捂着肚子,表情有些扭曲,娶一个有身手的老婆,连亲热都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