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下午离开牧远集团不久,接到了一个电话,于是她的车子在半路转了个弯,朝着瀚海大厦的反方向而去。
位于半山腰的私人医院很安静,环境也更易于养病养伤,杨舒舒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左靳恒坐在医院外的草坪上晒太阳。
他让保安放她进来,自己则慢慢地走向她,阳光下,他的笑容灿烂而没有阴影,只是眼神比以前任何一次看到时都更加的深遂而持重。
“原来你在这养伤,之前我还担心你的家里人找没找到你……”
她话没说完,左靳恒突然从正面抱住了她,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同时他说道:“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说完,他立即放开好,两人相对而立,杨舒舒愣了一瞬,便坦然地笑了:“嗯,那你要怎么报达救命恩人?”
“以身相许?”他笑,目光深沉。
杨舒舒给他一个敬谢不敏的表情:“得,饶了我吧。”
说完,她往四周看看,迈了几步方步:“这里环境挺好,你的精神也不错,准备什么时候复出?”
左靳恒转身,跟着她并肩走在草坪上:“可能是无限期隐退吧,我想……我应该转到幕后了。”
杨舒舒有些意外:“转到幕后?那多可惜,你的演技才是演艺圈的瑰宝啊。”
“可我不想再让身边重要的人受伤,更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失去的恐惧。”他看着她,不似以往洒脱的笑容,里面还参杂了些别的东西。
杨舒舒没注意,只认为他是怕连累家里人,也怕再遇到那种变态,也算是可以理解,但理解归理解。
“唉,虽然这是你自己的事,但还是觉得挺可惜的。”
“你喜欢看我的电影?”
“那是啊,虽然我不敢说像其他那些粉丝部部都看过,但也是十之八九吧。”
“我可以演给你一个人看嘛。”他说,半笑不笑。
杨舒舒直接当成笑话,这是人家个人的决定,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里离得挺远,我骑我的小电车来的,再晚回去不方便,先走了。”
说着,她摆了摆手,左靳恒突然伸手拉住了她那只包扎的手,放到了眼前:“这是那天晚上搬石头时划到的吧?”
杨舒舒怔然地看着他突然认真的神情:“啊,没事,小伤,都快好了,就是牧时苍他大惊小怪的。”
提到牧时苍,左靳恒的手顿了一下,最后慢慢闭上眼睛,缓缓地松开了手:“我听说……那天晚上你九死一生,要不是……你可能……其实你应该恨我,毕竟是我连累你的。”
“我去,偶像,在你心里我不至于这么是非不分吧?恨你干什么呢?又不是你的错,哈哈,你可别这样,我有点不适应。”习惯了他总笑嘻嘻,一副什么都不放心上的样子,突然这么认真又懊悔的样子,是真的不习惯。
左靳恒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记着,以后牧时苍要是欺负你,就来找我,反正我也欠他那么多了,不如就欠死了吧,我帮你对付他。”
“好啊,我在这里先谢谢偶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