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的胆子比起普通女孩儿要大得多,可是这时也有些惊魂未定:“什么情况?喝醉了?”
牧时苍眯着眼睛看着车子消失的出口,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笑着放松道:“可能吧,搞不好出门就得车祸。”
杨舒舒不疑有他,毕竟虽然酒驾犯法,可依然很多人知法犯法,置法律于不顾,甚至置他人与自己的性命不顾。
“以后开车注意点,遇到这种车绕路走。”她握了下他的手,说道。
牧时苍反握住:“这么担心我啊?”
杨舒舒瞪他:“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不管是在什么样的路上,要是有人飞车,就离远点,谁知道会遇上什么麻烦,被牵连就不好了。”
她突然想到了当年他父母的死,心里头就更加的忐忑,说不上来的感觉。
可能是他也想到了,面色沉凝了下来,最后轻轻点头:“嗯,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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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时宵不太喜欢管家里的事,一是因为他是真的喜欢音乐,他的一辈子都会投身音乐,二是家里一群叔伯兄弟已经够麻烦了,他一向不喜欢凑这种热闹,至于第三,他是有自知之明的,在音乐上他有自信自己是天才,可是在商业上,他可能连他二哥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所以他有自知之明。
可是他和父亲对这些没兴趣,他母亲却是一个女强人,她可能不一定非要掌握整个人牧家,但却总认为牧老太爷给她的权力不足以她施展,总有些怨言的。
但牧时宵多少明白爷爷的想法,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一手打造的王国一点点被别家的人慢慢蚕食,以他母亲对母家的忠心与热爱,如果把牧家更多的权为我放到她的手里,难复最后牧远集团会改姓。
身为牧家人,牧时宵不觉得爷爷做得有错,只是那到底是自己的母亲,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
所以,今天他出现在了这里,来见一个他并不算熟悉的男人。
牧时宵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男人有着一张西化的欧式脸,脸色苍白,唇色鲜红,再加上绿色的瞳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西方的吸血鬼。
但此时男人的笑容很谦和,他看着牧时宵说:“没想到今天是三少过来的。”
“送个东西而已,还是能做到的。”牧时宵有着身为艺术家的气质,脾气也不错,但到底是牧家的少爷,该有的心机也不少。
他说到这,然后盯着纪德鲁的眼睛又加了一句:“我正好也十分好奇,纪先生要这个想要做什么,毕竟再怎么样,牧家人的安全我还是要顾及的。”
纪德鲁看着他手下压着的纸包,眼睛亮了亮,说道:“三少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要确定一些东西而已。”
“哦?是什么?”
“现在还不能说,不过或许你很快就会知道。”纪德鲁眼里的光敛去,显得不急不燥了,他喝了口茶,看着牧时宵:“三少对于别人都这么关心,想来对令堂与令堂家里更加的关心,这么一点小东西,换米家,我想应该是物有所值的。”
牧时宵压在纸包上的手微微弯曲,他在挣扎,可最终还是对母亲的爱战胜了一切,他把不东西推向了纪德鲁:“我暂且相信纪先生的话,不过今天我们的交谈我也留下了证据,如果有一天出事,纪先生应该不会抵赖不认吧?”
“当然。”纪德鲁手压在纸包上,慢慢地收拢到了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