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地一出门口,苏白笑着和顾氏说了俩句话,顾氏知道赵隐之是状元的时候表示很惊讶,说怪不得那一身气质也不凡。
苏白笑,转头间,好像突然看见了陶渊明的身影,顿时揉了揉眼,这是她眼花了吗?!
再定眼一看,那身形和气质,加上那一脸黑黝黝的胡子,不是大叔是谁!
“奇怪!大叔伤好了么……”苏白嘟囔道。
“什么?”顾氏一时没听清。
““没事,娘亲,你先去忙吧,我出去瞧瞧,很快就回来。”苏白说完也不待顾氏反应,就自顾跑了。
她得去看看大叔要干啥,怎么突然出来了。
苏白一直循着他的踪迹走,可是这个时候刚打完散工结伴而回的人也不少,在人群中,陶渊明的身影就显得隐隐约约的快要消失一样,苏白有点着急。
好不容易跟着来到一个巷子里了,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居然就凭空不见了?!
明明就快要追上了。
苏白懊恼地抓了抓头,在巷门口的枣树下怀疑人生,是她腿太短了?眼看着人就在前面都能跟丢,真是的!
苏白在附近又转了一圈,看着附近都没有什么人,巷子又长又狭窄,还是没敢进去,灰溜溜地回去了。
算了,下次回杏花村再问问大叔吧。看他今天是不是来这了。
她们也得确好几天都没回去杏花村了。
在苏白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去后,陶渊明才从树后面缓缓走出来,看着她走远,才一个闪身进入深邃的巷子内。
来到一间低矮的民房前,陶渊明轻轻在右边敲了四下厚实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了,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是个沙哑的男声。
“来了,坐吧。”陈赫章一身粗布灰袍坐在小院石桌前,抬手熟练地泡制了一壶清茶,看着虽已不复前些日子月朗风清意气风发的模样,但一身儒雅的气质犹在,如今面色淡然,眉宇间都多了一分开朗。
这样也好。
陶渊明自然而然地端坐于他对面,接过他手中的热茶,道了一声谢,又问道,“这几天还适应吗?伤严不严重?”
“还好,”陈赫章笑了一下,“多谢关心,如今我虽不再是从前那般义气风发、鲜衣怒马的状元郎,也不是儒雅风流、令人追崇的陈夫子了,但这样平凡无事的悠闲日子,过起来,似乎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那就好!”陶渊明点点头。
“稍等一下,”陈赫章想到了什么,起身回屋,去了复返时手里拿着俩三本账本,亲手交到陶渊明手中。
“这是二皇子名下几位官吏私下贪污受贿的罪证,还有丞相包庇贪污官员,并且自己贪婪扣下总共十万两军饷的记录,或许对你有些帮助!”
“好,多谢!”陶渊明接过,郑重地道谢。
“不用谢,若真能扳倒二皇子,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当年老将军英勇带领五万精兵对抗柔国外敌十五万人马,杀到长沙关紧要地带,要不是丞相那老不死的贼人贪下那十万军饷和外敌离应外合!也不至于让我军到粮草竭尽,感染虐疾的地步,以至于最后长沙一关也没收复!”说起这个,陈赫章也是痛恨不已吃。
当年的老将军已逝,忠义之士走的走散的散,如今朝廷又腐败不堪,贼人如此猖狂,怎能让人不痛恨?只希望,老将军的唯一的后人,他的孙子陶渊明能够早日将狗贼抓获!以振我齐国之气。
“陈夫子您放心,我会的!”陶渊明将账本记录收纳好,沉稳而坚定地道。
当年的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