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严逐玥从镜子里看了月琴一眼,皇上认定是齐王所做了?刘心月被废,申屠豪的命运也将有所变化了。严逐玥沉默了一会儿,道:“月琴,让楼里的兄弟们多关注一下与齐王府有关的消息,还有代召。”
“是。”
“齐王还没回来?”严逐玥皱了皱眉。
“据说要后日才能回来。”月琴道。
“皇家人真是无情呀!”月筝有些愤愤地低声嘟哝了一句。为了撇清自己,齐王竟然在齐王妃生辰前几日就领了任务出去了,丢下一个女人去面对,自私到了极点!
月琴看了小姐一眼,垂下头。
严逐玥长出一口气,是呀,皇家人真无情!男人更加无情!
梳妆好,严逐玥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上了一些胭脂脸色看起来还算好,“石头走到哪里了?”
“今晚就能赶回来,月笛要后日抵达。”
“好。待会儿取五百两小面额的银票给翠玉,让她今日就走人。”
“是。”
外面热闹了好些日子,众人围着被降了爵位的平伯府的张玲珑,被废的刘心月,进行了热火朝天的议论。据说平侯爷,不,现下是平伯爷被皇帝赏了一幅字:修身、治家。
被皇帝赐字原本是多么荣耀的事,可现下这赐字却是被皇帝狠狠打了一个耳光,羞得平伯爷都想一头撞柱去死,那张玲珑还能落得好?
平伯府里张玲珑彻底清醒过来后,哭着闹着说自己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但平伯爷问她究竟是谁时,她又扯不清楚。当时被人打昏,就没有看清楚是谁?
平伯爷静下心来也明白自己的女儿是被人算计了,可那又能如何。不是自己愚蠢,自己跋扈,再有郡主的身份,再有侯府做后盾,还不是要中招。
平伯夫人刘心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平伯爷才松口让人绞了女儿的青丝送去了家庙。而刘心月直接一根绳子挂在梁上结束了她的生命,只是死去的刘心月大约能在阴间见到她前脚走,后脚跟着也悬梁自尽的母亲。而那痛哭流涕,悲伤不已,一夜之间白了头的父亲,她再也看不见了。也不知道刘心月在阴间的时候心中会不会后悔呀?
齐王赶回来后据说进宫哭诉,在皇上的御书房前跪了整整一日,昏倒后被侍卫抬回了齐王府。
大丞相严志远也忙得见不着人,老夫人受不了打击直接病倒了,整日里喝了药就是昏睡。
严逐玥也忙,在府里安排石头把娘亲的嫁妆一点不剩的给带走。严府里她住的院子,娘早前居住的院子她都去搜刮了一番,只要是娘的东西能带走的都带着。看着小姐的这一番行动,月琴心中难过。小姐打小就心性高傲,就怕小姐痛在心里不说出来。
月筝心中也难过,却没有月琴想得多,她以为是小姐接受了轩王拒婚,准备彻底走人了。
是,小姐不得不接受呀!感情之事不能强求,即便强求来了人,心不在自己身上,有何意义?严逐玥不得不接受。
何况这府里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自然要彻底走人了。
几日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四月初一了。严逐玥下午去了清心院看了老夫人,老夫人还是那样神志不清,看来被刺激得不轻。严逐茹比以往沉稳了不少,仿佛一夜之间懂事了许多。林如珍终于以那般凄惨的模样滚出了严府,二叔母戚氏眼眸里都带着得意之色。
夜幕降临后,这世界逐渐安静了下来。院子里草虫鸣叫,严逐玥独自站在槐树下发愣神。她白皙而纤细的手指正在一块紫色玉佩上慢慢地摩挲,神识却早已不知云游到了何处?
月琴与月筝两人则神情紧绷,眸色警惕,因为明日就是自家小姐与轩王申屠云的大婚,也是在京都城的最后一日了。
突然气流有异,月琴、月筝神色一凝,脸色一变:“小心!”
月笛的惊呼声响起,一个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向严逐玥扑了过来,月筝则向刺客的方向奔去。月笛抱上严逐玥的细腰,身子一个翻转,将她家小姐严逐玥给护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