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那间上房要了,月钹给银子。”严逐玥没有回答那大哥的问题盯着掌柜的道。
“是。”月钹拿了一大锭银子出来直接甩给了掌柜。掌柜的接了银子以为这小公子方才的等等二字,不是与那几个胡搅蛮缠的男人说的,刚想笑的脸被下面的话直接给堵了回去。
“还不把人抬到上房去?”严逐玥冲着那几个男人道。
胖乎乎的掌柜眼珠子陡然睁大,被惊呆了,什么?抬到上房去?一个要死的人抬到上房去还不霉死我?
“这……”那几个男人一听小公子说将人抬到上房去,竟然有些犹豫。
“不行!不行!”掌柜的回神过来之后,神情激动的嚷嚷了起来,万一人死在了上房,他们就不用活了,东家绝对一剑要了他的老命。
“唰!”的一下,月钹拔出宝剑,剑尖直指掌柜的咽喉,同时深寒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我们给了银子。”
顿时响起一片抽气的声音,银子?这是银子就能解决的事儿吗?
冰凉的剑刃已经架在了脖颈间,月钹眼神中的杀气扑向掌柜,掌柜的心中大惊,眼珠子顿时暴起,手抖脚颤却不敢发声出来,生怕那箭尖再前进一寸。银子?银子我能还你们吗?
“再不快些,他就真的要死了。”严逐玥冷声道。
被唤成大哥的男人神情激动,却还算能直持,忙克制住自己的激动施了一礼:“多谢这位小公子。”
“嗯。”严逐玥嗯了一声,坦然的接受了男子的施礼。
紧接着几人就抬着门板往上房走去,月钹的宝剑指着掌柜就没有松动。月琴赶紧上前去引路,很快门板被放进了上房。
“几位请在门外等候,我家公子好诊治。”月琴伸手请那几个男子出门来。
小公子救治?那大哥一怔,他看了一眼严逐玥,只觉得人太年轻了,能行吗?不过想着二弟的病,他沉默了片刻,重重的点了点头,犹如下了一个天大的决定一般。道:“好!”
“大哥?”一男子很不放心。都说大夫是越老越好才有本事,小公子这般年纪,能有多大的经验?
“都出去。如若影响到我家公子,人出了意外别怪我家公子。”月琴盯着这一群男人丝毫不客气。
“你……”
“都出去。”那大哥沉声一呵,其余几位都不吭声了,相互的看了看陆续走了出去。
月琴关上屋门,自去取小姐的金针,严逐玥站着看了片刻那门板上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男人。他胡子拉渣,破衣烂衫,棉絮都有多处露在了外面。严逐玥扒拉开男人的外衣,入目就见他胸膛处裹着脏兮兮的衣袍撕成的布条。
严逐玥皱眉道:“月琴,剪刀。”
月琴递过剪刀,严逐玥下手就把那脏兮兮的布条给剪开,入目处伤口外翻溃烂,周围已经呈现出一片黑红。一看就是剑伤没有处理好,发炎化脓了,还有毒。
“月琴,点火,针。”
“是。”
严逐玥接过金针刷刷刷,金针飞舞,封锁了男人身上的大穴。
“刀!”
“是。”点好火的月琴递过来一把薄薄地小刀,严逐玥提起刀在火上烧了烧,就直接下了手。
伴着小刀在她手里的舞动,一团一团的腐肉被割下来扔在门板上男人的身边。所幸屋里没有外人,要不这画面再伴着血腥味,会吓死人的!
屋里严逐玥聚精会神在救治的男人身上,屋顶上却趴着三个震惊的男人,死死地盯着这一幕。心里齐齐在想,这手法比军营里的军医可是熟练多了!
盯着下面的画面,申屠云的眼眶微微泛红。
眼前的画面令炎云想起月琴的宝剑就曾经架在自己脖子上过,现下两相比较,那还真是小菜。
客栈大堂上,月钹架在掌柜脖颈间的宝剑就没有收回过。有客人悄声的问:“出什么事了?”
“有位小公子在给方才闹事的人治病。”
“就是门板上躺着的那一位?”
“是呀。”
“那个人,不是要死了吗?”
“这……”
大堂里等着的人太多,里三层外三层,却不敢大声说话都悄悄的在低语。月钹那宝剑还押在掌柜的脖颈间,旅店的小厮也不敢乱来,就怕惹怒了他,掌柜的命给交代了。
严逐玥手脚麻利,不到一个时辰就处理好了门板上的男人,金针排完毒,最后喂了他一粒大师兄自制的救命药丸。
月琴收拾好屋里的一切,打开房门,冲着一直等在门外的几个男人道:“好了,可以抬走了。剑伤需要注意什么你们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