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志远的后院?”一个幕僚低声的喃喃道。
“严志远的后院并无多大的奇怪。”另一个幕僚道:“众所周知,严志远宠妾灭妻,徐氏女已经死了三年多,严志远抬了最宠的妾室,那妾室所生养的四个孩子都来了一个翻身,由庶变嫡。”
屋里的几人点头,严志远的后院并无多大的神秘,一查就能知道。
“那妾室姓林,据说与原魏国公李进的夫人是亲姐妹。”
哦?燕逸郡王手指动了动,与李进的夫人是亲姐妹,“可是那前朝的林太医林家的后人?”
“正是。”那幕僚恭敬的回答。
燕逸郡王眼眸微眯,“严志远真真是走了狗屎运。娶的正妻是钟鼎世家徐家的嫡女,家中贵妾还出自太医世家林家。可惜,妻妾不合,最后闹成那般。不过,高门府宅,妻妾争宠,要想巩固自己的子嗣与地位,此等事屡见不鲜。哪家的后宅没沾染上几条人命,几个子嗣的血?”燕逸郡王哼了一声,继续道:“那徐家女儿折损了两个儿子,看来也是一个笨的。”
郡王平时就不曾过问过后院之事,竟然也如此懂后宅女子之争?几个幕僚听着,都不吱声。其中一个姓郑的幕僚看了一眼燕逸郡王,世子申屠潇,看来也是一个笨的。
“不过,一个出自清流文人世家,一个出自太医世家。要论手段,自然是那出自太医世家的贵妾手段要高明,要狠辣得多。”
几个幕僚纷纷点头,“王爷说的极为正确。”
燕逸郡王闭了眼睛,道:“这有何不能分析的?只有那严志远看着聪明,实则笨蛋一个的看不懂。当然人在其中,又心偏那林家出来的贵妾,徐家女怎么斗得赢?徐家女受诗礼规矩的清贵熏陶,不削用那些龌蹉手段,更不会想着去害人。说得好听点儿是文人的傲骨,说得难听点儿就是笨蛋一个。性命在清贵、傲骨之前,自然是性命重要。不过,那些自诩清流的文人是不会这般认为的。拿给本王来看,像徐家女那种笨蛋,早点死了也是一种解脱。要不,再生下一个嫡子,还得被人照样的算计了去,早晚也是一个死。”
几个幕僚都不出声,燕逸郡王的说法没有错。这是一个弱肉强势的世间,弱就意味着输,意味着失败,意味着被强者吃掉。何况,女子之间的战争不比男人间的差!
对于笨蛋,早点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姓郑的幕僚心中腹诽,看来燕逸郡王也不是那么心痛死了的世子申屠潇,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要想闹一闹。
“不过,却是有一个蹊跷的地方。”一个幕僚在大家沉默了良久后出声。
“哦?”燕逸郡王眼眸一睁,眉头一抬,“何处蹊跷?说来听听。”
“是。”幕僚抿了一口茶水道:“蹊跷的地方就是严志远的嫡女。”
“京城四美之一的严逐梦?”又一幕僚道,“那嫡女已经被废了。”
“废了?”燕逸郡王再次抬眉,一个被废的嫡女能有多大的蹊跷?
那幕僚拱了拱手,道:“今年三月的百花宴,与玲珑郡主打斗之间被扯下了头发,据说那嫡女就是一个癞子。”
癞子?燕逸郡王蹙眉。
“王爷,某说的不是那嫡长女,是严志远真正的嫡女,由徐氏女所生养的严逐玥。”
燕逸郡王的眼眸转向过来,幕僚道:“当年,太后为申屠云指婚的那名女子严逐玥,由徐氏女所生养。”
燕逸郡王的眉头舒展下来,与申屠云定下婚事的那女子,燕逸郡王知道。
“某觉得蹊跷就在此女身上。”幕僚看了一眼郡王,继续道:“此女,某查过,她的事情看起来平平,却又总透着怪异。”
燕逸郡王动了动身子,神情却淡淡,一个被轩王嫌弃的女子能有多怪异?即便是徐氏女生养,对徐鼎宗来说也是外孙女。一个外姓孙女,哪里比得过徐家的二房、三房所出的孙女?
“此女,至被太后定下婚事就送到常山去,由徐家人亲自教导,极少在京中露面。三年前徐氏女后院争斗死了,此女从常山回来,据说亲自带着两具棺木去了乡下为母守孝。怪就怪在此女孝期满回京后发生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