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我孙子!”一个老人扑了过去,抱着那看起来似乎还不解气的年轻人。
那男人抬起一脚,想也没有想就踢了开去,难民队伍就骚乱了起来。
先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牙……
四周的难民有些愤怒,有些麻木,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噗噗的两声,咧嘴正笑的男人直直的向地面栽去,胸前露出了一个箭头。另一个男人则直接跪在地上,直直的立着,眼珠子还在转动,他的脖子上已经插了一支还颤颤巍巍的羽箭,男人的面容看起来痛苦极了,也狰狞极了。
哭喊声一顿,旋即惊叫了起来。
“谁?”
余下的三个男人回过神来,慌乱的向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漂亮的女兵正手持弓箭对准他们。
女人?
三个男人张嘴就想要大声叫喊,又是嗡嗡几声,噗!噗!噗!三响,三个男人瞪着眼珠子直直地跪了下来,鲜血从喉间飙了出来。
三箭齐发?文汉阳直接呆住了。就连从南城门迎接了粮食与冬衣过来的陈将军也惊住了,这丫头箭术竟如此高超?
三个男人连句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叫就死了,难民队伍里一片安静,这安静是被吓的。
“这种趁乱欺辱同胞弱小的就是祸害,就是乱民,乱民人人遇而诛之!”月筝掷地有声的就定了那几个男人乱民的身份。
“是呀,咱们都已经够凄惨的了,还要欺负我们,还算人吗?”
“就是,不算人!”
是呀,这种欺负难民的就是乱民,就该诛之!难民们似乎明白了刚刚死在他们眼前的就是乱民,就该杀!
有人去扶起老人,有人去扶起那瘦小的男孩,老人抹着眼泪抱着瘦弱的孙子,心中悲愤,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才会是头呀?
见众人并没有因方才之事而慌乱,都还继续保持着规矩,月筝大步上前喊话道:“大家都听好,你们中有生病的稍后吃一些东西,到城隍庙去,那里有我们随军的大夫,会为你们诊治。”
还有大夫为他们诊治?
“恩人啦……”随着一声恩人,难民们犹如潮水般跪了一片。
“不必感谢我,都是逐月公子为你们安排的粥、馒头、过后还有冬衣。”月筝说道。
逐月公子?难怪是逐月商号在施粥,原来都是逐月公子的安排。
原来是逐月公子,轩王与逐月公子交情很好吗?文汉阳这般想。
那丫头的箭术,陈宇皓将军早就见过,只是这杀人不眨眼的做派还是让他震惊。很多的兵丁杀人都没她这么利索,杀敌军还好说,杀自己人……
施粥、诊治、冬衣,逐月公子这一环又一环的安排,北地的百姓再不会有不记得他名号的人了!
是的,功劳可以尽数归轩王,她只要名声!
“大人,前方来报,说有一千姬贼逼近我盐城。”一个兵丁急冲冲来报。
一千姬贼?人数并不多,大约是来打前哨的。冯祖川这么想,转眼看着吴权道:“吴将军,您看?”
吴权盯了冯祖川一眼,这小子狡猾着呢,大约是看我们几十人,想要看看我们的实战能力。是的,冯祖川还就是这么想的。
“调配两百人与我。”
冯祖川差点矮了矮自己的身子,两百人?两百人加上他五十人,整一个二百五十人,去杀敌?说实话,冯祖川心中委实不相信,可人家手里拿着轩王的玄色令牌,不相信也不行呀!
冯祖川看了看身旁的陈宇皓将军,问道:“陈将军,你这边让谁去?”
“这?”陈宇皓有些为难,两百多人对一千?
“末将愿意前去。”文汉阳双手一拱,请令。
“你?”陈宇皓一怔,瞪了文汉阳一眼。这小子在这里冲什么能,两百多对付一千都已经极为不易,万一不止一千呢?
“末将愿意前去。”文汉阳亲眼见过月筝的箭术,一个女子都那般的厉害,何况这些爷们,五十人又如何?他就想要跟着前去,亲眼看看,他们为何得了轩王的玄色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