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申屠薇点头，承认她就是心中有不解。

“走走吧？”

“好。”申屠薇转了方向，跟了素心嬷嬷的脚步去了花园。

“郡主是不理解娘娘了吧？”素心嬷嬷问。

申屠薇点点头。

“娘娘贵为皇后，不必送，在外人眼中看来高傲了些，冷清了些，无情了些，却能避免很多麻烦。”素心嬷嬷淡淡的说道。

避免很多的麻烦？申屠薇明白了。她虽然被老太后护得极好，不过也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后宫中能有几个是善男信女？

见郡主不说话，素心嬷嬷继续说道：“娘娘知道，郡主这是在为云王爷忧心，才有些着急了。”

申屠薇点头，“不是说北地战事结束了吗，云哥哥还不回来？”

“郡主，战事结束了，还有很多的后续事宜，轩王一时之间还无法抽身，自然无法转回。”素心嬷嬷看了申屠薇一眼，郡主的心思她看得明白。

郡主养在太后跟前，十分得宠，引人嫉妒。一次宫里举办荷花宴差点淹死，说是被人挤下了荷花池。都是宫里生活的人，谁心里都清楚究竟是不是被挤下去的。只是那一次救起她的刚好是轩王，因此郡主看着与谁都能说上话，都欢喜，实际上她就与轩王亲近。

太后去了，下葬前，轩王找过皇后娘娘，因此皇后娘娘才提出要她陪伴身边。只是王爷重情，郡主的心思能成否，谁也说不清。

皇后娘娘的傲然冷情，黎妃身边的热闹贺喜，罗贵人的寝宫就是一片狼藉，地上尽是被打碎的瓷器片子，宫人被赶得远远地。

“黎贵人，不，黎妃怀孕了。”罗贵人在自己的宫里笑出了声，眼里却是寒光在闪。

“是呀，已经两个月了。没想到那段太医竟然护她护得紧，前几日问他竟然都不说。”罗贵人跟前的一个嬷嬷，咬着牙狠狠地说道。紧接着那嬷嬷压低了声音道：“那段太医会不会是胡说的？”

胡说？

罗贵人看了一眼自己的乳娘，“嬷嬷，宫里每一个人侍寝都是有记录的，为的是保证皇家子嗣的来历有数。我想，段太医不敢胡说！”

段太医敢胡说吗？那是欺君之罪，他敢吗？

嬷嬷靠近了罗思雯，声音压得更低，说道：“娘娘，后宫里哪里来的都是真话。老奴听说早先的那李贵妃就是与皇宫隐卫有一腿，被当做了妖星，没两天小皇子就出了意外。小皇子如若真是皇上的子嗣，能出意外？”

罗思雯眉头一挑，大吃一惊，乳娘说的话是真的吗？

“这后宫里偷龙转凤的事情还少？”嬷嬷低低地说道。

偷龙转凤？嬷嬷的意思是说李嫣儿生下的小皇子不是皇上的子嗣！

天！罗思雯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就怕自己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皇上年纪不小了，真的有能力让后宫的女子怀孕吗？”嬷嬷抱住了罗思雯的双肩，“娘娘？”

罗思雯缓慢地放下双手，慢慢忍了心中的惊。皇帝近六十了，当年的李嫣儿怀的都不是皇上的子嗣，眼目前黎妃肚子里的也有可能不是皇上的子嗣？

她敢？

罗思雯眉眼之间闪过一丝阴戾之色，“我想……”要弄死黎贱人肚子里的那一个。罗家世家大族，进宫前她娘可没有少交代她，罗家的秘药也没有少给。

罗思雯脸上的神情，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嬷嬷心中大惊，她握紧了罗思雯的肩头，摇头：“娘娘，您不能动手！”

“为何不能？”罗思雯瞪大了的双眼缓缓了眯了起来。

为何不能？

我的傻姑娘，嬷嬷心中一叹，“娘娘，进宫来的新人就你们俩，她又先有了身孕，谁都知道娘娘会意难平。如若她出了事，别人会怎么想？即便是别人下手害了她腹中的胎儿，别人都还有心引到咱们这里来。咱们真下手，能瞒得过皇上？”

嬷嬷的话一出口，罗思雯毕竟不是蠢货，顿时呆了一呆。是呀，谁都会想到是自己嫉妒，到时真是百口莫辩！

“娘娘，进宫前听说皇后娘娘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后宫中无论哪一个妃嫔有喜，她都不予理睬。”嬷嬷道。

罗思雯嘴巴一扁，“她，不就是仗着出身好，身份高，小气呗。”

“娘娘，您说的没错。换一个角度来看，那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嬷嬷盯着自己养育大的女子，轻声缓语的说道。

自我保护？

“娘娘，世人都知，皇上年轻时有一个喜欢的女子，先皇为了斩断皇上的情根，找了理由赐死了那女子。这事儿，您听说过吗？”

罗思雯点点头，“听说过。为君者，忌情！”